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族人,能够将这几柄武器留下一些惊天泣地的故事,等到后世或许还能听到呢。

    “收起来吧,先不要动,明天先不要垒这个炉窑了,咱们先锻打一下这几件兵器。”

    “这是什么石头?”

    族人们很是好奇,陈健看看天空道:“既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叫铁吧,听起来像是天。”

    随意胡诌了一个借口,铁的发音也稍微改了一下,只取天的声母,以便后世反切注音。

    “铁?

    族人们念叨了几声,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听起来像天,而且又不是天,只是天这个音的一部分,正符合从天而降的意境。

    于是这些黑黝黝的兵器有了名字:铁矛、铁刀,就是发音稍微古怪了点,陈健需要时刻提醒自己别念错了。

    处理完这些,将自己部族所有的伍长都叫到一起,总结下这次战斗的经验。

    松诉说自己是怎么打这一仗的,颇为自豪,赢来了一阵赞叹,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战果。

    实际上这场仗打的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个时代的战争真就未必比得上后世的乡村械斗,也就是流氓斗殴的水平。

    战争是一种艺术,是不断进步的。没见过埋伏和陷阱的人,不会想到这些。打得多了,自然会用鲜血换来经验,斥候、阵型、纪律之类的东西也会出现。

    从松的描诉来看,那个部族的战争水平还算可以,可能是长久战斗的结果。

    五个人知道包抄,这可比那群只知道乱哄哄冲的部族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几个伍长觉得以后也可以这么打仗,提前藏起来,找几个人把敌人引进去。

    陈健笑道:“以前咱们出征的时候,我总是让人骑着角鹿在数百步外,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所以这次总结,你们要记住一件事,以后打仗,一定要派出斥候,查看前面的情况。”

    “那是咱们,别的部族可不知道派斥候。”

    “未必啊,一旦埋伏下让别人发现了,人家一冲咱们就散了,那就失败了。尽量不要打这样的仗,就是又笨又呆地慢慢挪过去。”

    几个人争吵了一阵,有的觉得这么打仗好,有的觉得这种事不可复制,各执一词。

    陈健也没法说,他不是那种战争天才,什么“庞涓死此树下”之类的故事让他来,或许也就是画虎类犬的水平。

    要他选,肯定是刚正面慢慢推,但愿以后仗打多了,部族里能出几个战术天才吧。

    最后唯一达成的共识就是:以后打仗一定要先派斥候。

    正在争论的时候,村落议事会的大鼓响了,陈健看了看外面,其余部族的人都乱哄哄的聚在了河边,也就是将来作为祭祀场所的地方,看来是那个部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