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厉念淮额角突突直跳,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双手手背皆是青筋毕露,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崩断。

    “砰——”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将一旁的茶几踢到在地。

    情绪,彻底失控。

    “我他妈不要厉家!”双眸猩红,每个字几乎都是吼出来的,“我对公司根本就不感兴趣!多少年了!一遍遍地给我灌输厉憬衍抢走我东西的事,可我不在乎!我他妈不在乎!谁爱要谁拿去!”

    “厉念淮!”

    “以为他不知道今晚想做什么吗?!以为他就没有反击吗?!”

    两人呼吸皆是不稳。

    厉念淮突然就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睛就红了。

    着实可怜。

    “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呵了声,是自嘲。

    但更是往林静书心上狠心戳刀。

    林静书浑身都在颤抖,根本控制不住。

    “厉念淮,……”

    可话未出口,她便迎来了厉念淮比看陌生人还不如的陌生眼神,他再开口的话,更是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深深距离——

    “当年厉憬衍眼受伤看不见……是不是动的手?”

    ……

    “唔!”

    再一声闷哼,祁深直接被打倒在地。

    “嘶——”

    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因慕斯年踩住了他的手背,还用了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