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枝枝直接掀开红盖头。

    看着眼前室内的摆设,竟然和在司徒府住的房间几乎无甚差别。

    就是一间木屋成功升级成砖瓦房罢了。

    呵呵。还是一间年久失修的砖瓦房。

    要不是出嫁前一日她去找赵氏求饶,逛了一圈司徒府,看到了除她住的木屋外,其它厢房修建得富丽堂皇的模样。

    还真要以为这个位面的王朝都那么一贫如洗呢。

    一个富可敌国的商贾之家,一个战功赫赫的侯爷府,都住的竟不如荒郊破庙。

    “沈、浊。”牧枝枝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欺人太甚!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1888:冷静,冷静。】

    “还怎么冷静!之前还说只爱我一人,眼里只有我。现在倒好,娶了六位小老婆不说,和我成婚当日,竟然装死不来迎娶,还将我安排在这么破的地方。怎么,他还想让我当个下堂妻不成!”

    牧枝枝眼圈发红地将头上的珠钗、耳上的坠子,通通扯了下来,丢到床前的矮凳上。

    而后又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去扯自己的腰带。

    看着越解越打死结的腰带,牧枝枝更气。

    “连这个腰带也跟我作对!”

    高林实在是没眼看下去了,这这这,再看下去就是对世子、世子妃的大不敬了。

    他悄无声息地将瓦片合上,从屋檐跳下。

    ......

    “世子,新来的那位,似乎......”高林面色有些古怪。

    裴萧寒放下手中的书信,站起身,走到书架旁。

    余光瞥他一眼,见他这样,不禁皱眉。“有话直说。”

    高林拿过木架上的狐裘,披到裴萧寒的身上。

    他犹豫片刻后,才道:“新来的那位司徒小姐,似乎,脑子不大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