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寡妇坐在地下“嗷嗷”的哭:

    “啊……不是的啊!我哪儿知道是要自己花钱的啊,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坐牢怎么还能要我们钱啊,啊,欺负人啊,啊,欺负人……”

    窗户外头看热闹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啊哈哈,她以为是去外婆家呢!”

    “哈哈哈,要说也对啊,要是坐牢也跟请客吃饭似的,谁还当好人啊!”

    唐志新懒得理路寡妇。

    只眼看林湖宝龇牙咧嘴的又要去踢路寡妇,唐志新倒还帮着拦了一下,说:

    “好了好了,既然你认下了,那跟我们走吧,实在缴不出钱的,到时候多劳改几年也就是了。”

    这话一说,真把林湖宝吓得瘫了。

    林湖宝当即就赖在地上不走了: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我刚才瞎说的,我家没丢过女儿,以前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真的,我家没丢女儿!同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磕头!”

    “咚咚咚”的,林湖宝不管不顾的给人磕头,连人在哪儿都看不清,只是哭得响亮:

    “呜呜,不要了,我不认了,我再也不认了!真的,我再也不认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同志,你放了我,我家里还有,还有……”

    林湖宝转头四顾,瞄到一眼路寡妇手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外头这么大动静,他还是安然的睡着,两只眼睛闭着,眼睛之间的距离又平又大。

    林湖宝指着孩子说:“你看,我家孩子还小,我不能去坐牢啊,同志,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认冠军了,我家也没丢过孩子,我错了!”

    唐志新冷笑,摇头,和欧阳一霖说:

    “欧阳科长,你看,现在这个人说他错了,他家没丢孩子,那么你看,你们那边要不要追究呢?”

    这位至始至终冷冷看着林湖宝的年轻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不认女儿了,那也要在你们执法部门的见证下,写个书面的道歉书。因为他的事,给我省游泳队的党橙橙同志带来了困扰,也有舆论上的损失,他必须先书面道歉。等我和党橙橙同志联系一下,是否马上追究他损害名誉的事、还是保留这个权利。”

    “另外,因为他的打扰,给我们民政工作也带来了麻烦,我们也需要他写个书面的说明,要公示的,不然以后都像他这样,随随便便就跳个人出来说是冠军的爹,来调查,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唐志新就和地下的林湖宝说:

    “听见啦?走吧,还是要去派出所一趟的。不过呢,既然你咬定你没丢女儿了,也没人起诉你丢过女儿的话,那也不会判你遗弃罪。就是你乱认女儿这个事,也得去说明清楚,要是人家冠军不追究,你今天就能回来,要是人家冠军追究,那就只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