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争论,白费口舌,并无益处,不如先将公主照顾好。”

    荣宁公主也冷声道:“兄长还是过来吧。”她吩咐柳毓:“我方才看马球场里有姑娘在,你请她们来,扶我一把,改日我再谢她们。”

    柳毓应了,请来几个要好的姑娘家,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荣宁公主扶上铺得软和的椅子上,再由侍从将她抬进棚子里。

    原本就近腾出了两个地方,但是荣宁公主指了指傅询与韩悯那边,她要过那边去坐着。

    侍从们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抬过去。

    太医都在宫里,马球场又在城外,一来一回恐怕也没有这么快。

    临时休息的棚子里,韩悯才帮傅询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好,一转头就看见荣宁公主僵硬地躺在软椅上。

    见他看过来,荣宁公主哇的一声就哭了。

    韩悯被她吓了一跳:“公、公主怎么了?”

    荣宁公主哭得很大声,话也说不完整:“疼……好疼……”

    韩悯只好示意柳毓给她擦擦脸,一面安慰她:“没事了,太医马上就来了,公主再忍忍,心绪起伏只会更痛。”

    这时傅询扯了扯韩悯的衣袖,韩悯回过头,问道:“陛下也疼?”

    傅询垂着眼睛点了点头,把右手举起来给他看,鲜血已经将帕子浸透了。

    韩悯搓搓他的手背,帮他吹了吹,吩咐旁人:“去问问在场的公子们,有没有带金疮药。”

    结果荣宁公主哭得更厉害了。

    她一哭,就把韩悯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一边捧着傅询的手,一边劝慰荣宁公主。

    傅询不大高兴,面色阴沉。

    他坐着,韩悯站着,他伸长手,一把就将韩悯揽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腰上。

    韩悯大惊失色。

    夭寿了,原来哭也是会传染的,现在陛下也哭了。

    还是当着几个姑娘家的面。

    病友荣宁公主都惊呆了。

    韩悯无比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拍拍傅询的肩:“陛下,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