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陌一直如同谪仙,此时举着一把油纸伞,挥着拂尘翩然而至,倒像副刚出山的仙人。

    童千陌望着在泥泞中挣扎的两人,冷声道:“你不是有郡主腰牌?为何不用?丐帮隶属天家管辖,你身份比他们可要高多了,为何要这样丢人显眼?!”

    “我宁愿求柳芜也不会同你们归为一类。”

    “愚不可及!”

    童千陌震怒。

    “你知道吗,从头至尾,你的善良一无是处。”

    童梓依听到这句话背脊发凉,凉意袭卷让她不自觉晃了神,她猩红着眼倔强地瞪着他。

    “什么时候善良成了你们诋毁的借口?

    我从未对伤我的人心软,我从未忘记自己该走的路,难道就因为不能放任身边这些人受伤就被说成心软了吗?

    善良从未有错,错的是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

    童千陌怔怔地看着她,依旧是俯视着,不容置疑。

    “结果呢?”

    童梓依笑道:“是啊,的确,可我依旧不认为善良就是蠢,就是一无是处,若真的一无是处,钟辞为何会放弃,琉昔又为何会护着我,为何陈义莘最后会用自己来救我们?

    爹,你又为何不承认,娘对你何等重要呢?你又为何苦心瞒着她呢?你又为何来救我呢?!

    童千陌,你不过就是在骗自己罢了。”

    南宫琉昔身上伤口依旧痛着,可她死死抱住了童梓依,她明白,童梓依不过是在逞强,她的身子早就软弱无力,不停地颤抖。

    童千陌看着她昏倒在南宫琉昔怀里,终于不再强硬,叹了口气。

    她长得和卿也那样像,他又如何敢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