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柳芜会突然出现啊!我只要钟辞的命啊!”

    风崖和童梓依同时愣住。

    钟辞?

    “这跟钟辞有什么关系?“

    陈义莘突然盯着童梓依笑道:“你不会真的天真以为,墨坛走到今日的地步,单单靠一个柳承英就能策划的吧?

    童梓依,你都不知道钟辞是什么身份,你也敢和他私定终身啊?!”

    陈义莘此时发狂一般喊出来的话,让童梓依无法理解,拼命摇头否认。

    “你胡说什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童梓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钟辞是丐帮捧在手心里的人,你觉得柳芜的事他会全然不知?

    你是卿也和童千陌的女儿,他们把路给你铺得稳稳当当的,你哪里体会过我们这些如同浮萍般的人生啊?!”

    风崖此时也骂道:“陈义莘!你知道童梓依这些年受的苦吗?她十岁就没在问宫教了,受了谁的庇护?你怎么好意思如今反咬一口?!”

    “所以你们问宫教全出傻子啊!”

    “陈义莘!”

    “童梓依,你从始至终都是最幸福的那一个,钟辞护着你,南宫琉昔护着你,你要恨就应该恨那个一手遮天,那个你口中民心所向的皇家。

    童梓依你好好想想,在这之间,南宫家,卿家,童家,天家,柳家,到底扮演的是何角色?而你,到底又真的实实在在受了什么苦。”

    陈义莘说完猛吐了口血,身子直直倒在地上,童梓依和风崖虽然生气却又赶忙上前去扶起了他。

    抚摸上陈义莘的背,他们这才发现,刚才推开他们俩的时候,陈义莘已经中了剑气,此时已经是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

    “陈义莘……”童梓依不忍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童梓依,我本该和柳芜剿灭了你们的,可是就像你说的,这段时间相处,我心软了,我觉得那群少年郎不该如此……

    所以我本以为不过一个柳承英而已,放走你们绰绰有余,可是我没想到柳芜会来……”

    “够了!你已经很虚弱了,我去找舅舅,他有办法的!”童梓依拉住了陈义莘,不想让他继续多说话,施法为他护住心脉,风崖听闻也是感伤。

    陈义莘打断了童梓依的施法,强提起一口气继续说:“别再浪费修为了,你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