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双方皆有错,责任划分的明明白白,你们若是嫌我的处理方式不与服人,便没必要不远千里赴万象而来。”

    眼睫之下藏着一片冰冷,低沉暗哑的尾音荡起威严者与生俱来的果断利落。

    “再者,我没那么多功夫听你们在金港说的废话,再次搬到万象来说。”

    说话间,男人扬起下巴,面容冷肃,目巡四周了一圈,不咸不淡的几眼定格在了一处,噤住了堂间众人的口,也按下了吵人的喧嚣。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一时间临近,话音落地之后,整个会客厅里忽然一绝安静彻底,再无繁杂喧闹震耳而来。

    谢星洲端起手边的茶盏,润了润喉,茶水的温度刚好,是他喜欢的口感,润泽入腹,萦绕着肠胃熨帖舒服。

    长阑站在堂后,表情依旧淡漠,心中却止不住漾起讥讽,这场吵闹不大不小即将落幕,无论众人在这里争辩什么,都是无疾而终,费力不讨好的结果,只因他们面对的人,是这个男人。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嗡嗡嗡响了起来,男人眉梢微挑,后者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似在提示着什么消息已来。

    谢星洲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不等众人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谢汝晖咬了咬后槽牙,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可叹他在正宗内部根本说不上什么话,不然一定要叫这个目无尊长的谢二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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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一点二十四分,城内一处不知名的小巷里。

    道路两旁的路灯因年久失修,时不时发出电流划过的磁啦声,老旧的灯泡一闪一闪着,平白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湿腻腻的热流,扑在脸上形如一张无形密网,困囚其中,无法自拔。

    漫长的黑夜之下,空有作祟的影子一闪而过,埋伏在暗处静静等待着最佳时机。

    不多时,空无一人的巷子口映出一道佝偻的影子,暴露在其外的视线之内,置局人丝毫未察觉出危险正在靠近。

    彼时,阿也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身子慢慢的贴着墙根一步步向巷子更深处走去。

    躲了这么多天,对方却不急着找到自己,而是一直游离在附近,彷如猫捉老鼠一般逗弄,他心里的毛骨悚然愈发强烈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着一股强大的势力,他的反抗仿佛是在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汗水一滴一滴的打湿着男人的前襟,滴落的声音似落地可闻,砰砰砰直跳的心脏在四面静谧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灯下昏黄的光影里散出一圈一圈光晕,泛起漪澜晕染而开,驱散了夜的冷魅,点缀其中一丝波光,恍若抽离了现实的残忍,添上一簇异想天开的安然。

    时间在一分一秒度过,与之相交的巷子里几行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处渐渐临近,继而打破了四下的宁静,平静瞬息而变。

    阿也走了一段路,忽然身子一顿,继而快速回头,整个人仿佛闻声而动,猛的发动全身力气疯了一般地向纵深的巷子里跑去,宛如逃窜无门的兔子一般,惊弓之鸟重现在昨日。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不放,从几道巷子里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路穷追猛赶而来,似穹顶笼罩在四方大地,高高在上的俾睨和漠视之中,庞大的包围圈正在紧收着狩猎口,似争分夺秒。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