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赤挥手示意他退下,独自在山间又吹了一会风,俊秀山河吹来的风,比北漠的风沙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这里养出来的人,怪不到都是温柔明朗的。

    北漠太苦了,那样的生活,他再也不愿意过下去了。

    这一场博弈,他一定要赢!

    上官玥看了军火高高兴兴的去找尉迟舟,还未踏进华安侯府的门,便听到里头咳嗽的声音。

    “将军不如去歇歇?”有侍女问候道。

    顿了一会,里头传来一个声音,道:“无妨,我常年在边关游走,什么样的伤没受过,不能在帝都养了几日,便变得娇贵了。”

    是尉迟舟的声音,他说罢,突然又猛地咳嗽起来。

    “将军!”里头传来侍女担忧的声音,上官玥猛地冲了进去,只见尉迟舟扶着院内的柱子,眼前是一滩鲜血,似是有些站不住了,整个人有些靠着那个侍女。

    “怎么了?”她连忙跑上前去,尉迟舟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摇了摇头,后辈靠着柱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似是要表现的他没事一般,只是太牵强。

    她也扶着尉迟舟,手忙脚乱的扶着尉迟舟先坐下,问道:“这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吐血了?今早便看你嘴唇发白的厉害,你没说我便没问。”

    她顿了顿,抬起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尉迟舟摇摇头,正要说话,那侍女先跪了下来,道:“自上次将军离开,到如今将近一个月,将军晕了一个月,昨日晚上刚醒,今早便被摄政王拉去,是以身子定然吃不消。”

    “晕……”

    “没事。”

    上官玥的话被尉迟舟堵住,他抢着道:“我伤惯了,在边关时比这更难的都有过,照样带兵打仗,有什么关系?”

    上官玥喝斥他:“当然有关系!”

    “现如今不是边关,这是在帝都,你不需要时时刻刻兢兢战战的守着边关生怕敌人来袭,帝都的百姓对当初在边关的你相信,如今你也要相信此刻守在边关的将士,他们会保护好这个国家,你在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势必要先养好伤。”

    她道,待她说完,尉迟舟已经被她说懵了,好一会才azj缓过来一点,正要说话,又被她打断,她道:“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帝都这点事我若是还做不好,枉为摄政王,没有人能平白无故的接受所有人的跪拜尊敬,你好生休息着,这帝都沈溪又不是没给我留人,不要你,也有人替我护送这些军火。”

    尉迟舟笑了笑,不知为何azj,上官玥在他脸上看到一股受宠若惊,她问道:“笑什么?”

    顿了顿,又道:“是我错了,只从那里回来后便一直被沈溪留在宫中,不曾想过你还有没有出来,只是想着若你出了什么事,定然会有人来报告我,却未曾料到我会昏迷,你也会,谁都不是神仙。”

    她说罢,尉迟舟摇了摇头,道:“无事,只觉得平日里小看了你,老赵说的没错,你能担得起这些东西,侯爷和侯爷夫人都曾是惊才azj绝艳般的存在,你作为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差的了。”

    上官玥将尉迟舟交给府中下人们,道:“谬赞了,承你吉言,希望我能办好这些,也罢,我不能久留,你好生修养着,无事不要四处溜达。”

    说罢,她再嘱咐了一遍府中下人,这才azj的揉了揉额头,有些发困,她道:“帝都没其他人了,去韩大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