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一掌拍向面前的砧板,拍得手掌一片通红:“要不是有酒楼可以勉强做个赚回本钱的指望,我早就揭竿不干了好吗?”

    “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她怒气冲冲,“哐哐当当”的开始做起配菜。

    系统说得不错,螺蛳粉的精髓,全倚赖这酸笋。

    晏堇然此番用的酸笋,是隔壁巷子里一位姓刘的大娘自己做的。

    用的是大头甜笋,在大瓦缸中腌制侵泡上半个月左右,腌制得好了,便会有一种特殊的酸臭味儿。

    厨房里两个大厨本想留在厨房帮她的忙,晏堇然劝不听,她便将那笋碗的盖子一揭,任它的味道在厨房里散开。

    一闻见那股子酸臭味儿,又见自己确实帮不上忙,两人挨了一会儿便齐齐败下阵来,退到了厨房门口,远远看着。

    晏堇然将木耳切丝,酸豆角切小段,加入酸笋,油锅爆炒。

    再另起锅,放入足量的油,煎炸腐竹、花生,至金黄色,捞出备用。

    如此,便只等人来,下粉加菜料汤料,一碗螺蛳粉就成了。

    确认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她才出了厨房,一边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边往堂里走。

    芳草儿支着下巴坐在一张小凳上,双目发直的盯着桌上的满是鬼画符的纸张。

    忽然芳草儿吸了吸鼻子,茫茫然睁大眼,心想怎么闻到了……茅厕的味道?

    她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扭头,然后——对上了一张出了细汗的粉嫩面庞。

    芳草儿大惊:“姑娘?!”

    晏堇然擦着脸上的汗,挑眉:“怎么了?”

    芳草儿憋着气凑近她耳边,声音低若蚊虫却透着绝望:“你方才是不是掉茅厕了啊……”

    “唉哟!”

    晏堇然反手就是一个脑蹦弹在芳草儿头上:“想什么呢?这便是我跟你说的那螺蛳粉的味道。”

    “啊?”芳草儿被惊得忘了憋气,“这样的味道,能吃吗……”

    “一会儿给你盛一碗你就知道了。”

    芳草儿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