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派了多少人去散消息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许流深擦着额头的薄汗问。

    这阵势都不亚于黄金周时的热门景点了。

    “许多是冲着天后佛诞来的,也有不少是听闻祈福大会特地从城外赶来的。”同辛回禀,“来得早的不少都是丢了孩子,想来碰碰运气的。”

    “什么?”许流深听得云里雾里的,“碰什么运气?”

    “不是要办祈福大会吗,殿下便叫我整理了城内和周边有记录在案的一些孤儿的名录和特征,放在寺中供人寻亲用。”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枢,他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光祈福说几句好听的有什么用,倒不如借这机会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万一刚巧就寻到亲人了呢。”

    “这还是你带我去学堂得到的启发,这功劳算你的。”

    许流深突然就词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这男人……她似乎从没真正认识过。

    “发什么呆呢?到皇陵还很远,走得动吗?”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瞧谁呢你,我垚园的宫女都快练出马甲线了好吗,不看看是谁的功劳。”她回过神来嗤之以鼻,好歹她是有做身材管理的女明星,瘦归瘦,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白幼瘦好吧。

    “马甲线是什么?”某人虚心求教。

    “就是这里,”她用手指在他小腹那里比划了一下,“长期锻炼出的肌肉轮廓。”

    某人看着她葱白指尖从身上划过,突然脸热了一下。

    同样心猿意马了一瞬的还有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同辛。

    宫女?马甲线?

    他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许流深没注意到他们这点心思,拔腿向侧锋走去。

    皇陵就在奉国寺的另一边,有重兵把守,常年受佛号经声感召,为仙逝的皇家列祖列宗祈福。

    许流深大婚那日盖着盖头跟着走,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这日故地重游,爬到山腰才看清楚,山道在脚下一分为二,一条通往奉国寺,另一条通往皇陵。

    而临近这两条路的交界处,便是月老庙了。

    她走着走着便觉手腕一紧,被拉着往月老庙去。

    “干嘛?”

    不是祭拜晏贵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