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这么久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化解接受。

    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被戳到了哪里,就立刻无法控制自己。

    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令人‘细微不悦’的‘微妙冒犯’,也被无限放大,让她整个人都在爆炸的边缘。

    只能埋起来。

    深深地埋起来。

    微笑就好了。

    申姜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努力地调节了一下呼吸才开口:“我不认为自己在感情用事,我只是根据现在有线索,不同意你把没有佐证的推测当成定论。虽然我只进过一次‘魇’,如果说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刚才我已经说过一遍的话。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

    申姜努力地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平静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声音清晰而温和:“在事情没有更多证据之前,不要做任何自以为是猜测。因为你凭经验而推测出来的任何答案,很可能会是错的。就算你有再多‘做’人、‘看’人的经验,可也要记得,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无数的变数与曲折。不论最后结果你说的对不对,你这样在中途就鲁莽断言的极端自信,都大错特错的行为!你也不配教我什么。”

    说着驱动轮椅,撞开了愣住的孟夜:“你下次再像拖行李一样把我拖走,我会弹起来把你脖子咬断。刚才我在脑内已经演练过一遍,下次应该会很熟练了。”

    错身而过,她扭头露出完美温和的微笑,认真地对孟夜说:“我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你没法跟我相处,你们孟家又有非跟我打好关系不可的理由,建议你回家换一个人来。我个人非常的讨厌你。”

    说完向车子方向去。

    过了一会儿,孟夜才上车来。脸色很难看。

    申姜没有理他,专注地看着外面。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但放在身侧的手从之前就一直攥紧成拳头,如果手上肉还在,指尖早就因为太用力而发白了。

    但现在,只有一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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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头,到是失去了这微妙的情绪表达漏洞,让她看上去更温和。

    如果是在做治疗,那位医生先生,大概会因为失去了一个观察点,搞得有点被动了。

    滑稽。

    申姜想。

    车子发动,她仍然在认真数数。

    按医生要求的,每吸一口气,吐一口气,都默数一个数字。从急促,到平缓。

    直到心情微微平复下来。

    路上中途停车加油,孟夜下车,站在远处不知道在接谁的电话。表情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