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

    「他叫胡飞啊?」

    高子禛顿了一下。

    啊,一不小心把名字报出去了……

    「呃……嗯。」高子禛匆匆应了一声,又道:「你跟他借的到东西?」

    「本来是借不到,胡先生大概以为我是要钻墙逃跑之类的,不过後来我给他指了一下家里需要维修的地方,然後他就让我把箱子借过来了。」

    「是吗?这样就把工具借给你了,看来我的手下还真没什麽戒心呢?」

    「……」

    高子禛瞅了他一眼,见他低头不答,便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做这些家事活的。」说着,他翘起一只脚,修长的yuTu1带着优美的肌r0U线条悬在东方介视角边,惹的他禁不住把视线移了过去。

    高子禛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柔软的坐垫里微微陷进去了些,浴袍下摆压到沙发垫、从膝头上微微掀起,露出下方一点暧昧的Y影。

    东方介忙移回视线,悄悄咽了口唾沫:「为、为甚麽?」

    高子禛微微倾过身,将手肘撑在沙发手把上:「因为你是少爷嘛,有时候又天真天真的,感觉就没怎麽会照顾自己。」

    「……」

    天真天真是甚麽b喻?

    「我在宁川住的时候,衣服都是自己手洗的,房间也是自己打扫的,有时候也会帮忙爷爷修破水管还是刷掉漆甚麽的。」东方介说着,尽力将注意力从旁边那条鲜nEnG可口的腿放回自己的手上:「我也不是从小就在少昊g0ng里住着的,我们三兄弟里,我是唯一一个从小没有随从在身边跟着的人,因为我……有些问题,所以基本上来了这也没人会跟我相处,一直是到能自己吃药後,g0ng主才敢把我放出去见人,再接下来我就搬出来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住。」

    高子禛闻言一顿:「你的药……」

    「没关系,我平常也没什麽再吃,反正吃了也没什麽用,因为犯病的时候还是会照样发疯。」可东方介却一副无所谓道:「其实吧,我觉得我这根本不像病,到像个诅咒甚麽的,就突然变成一个怪物,然後时间到了後又会再自己变回来。」

    「……是吗?」高子禛轻应道,没再多说甚麽。

    可他赖在沙发上休息,发了会呆刚回过神,一抬眸就见东方介从自己身上飞速逃离的视线。

    尬麻啊?他又怎麽他了吗?

    高子禛眉头轻提,看着那人发红的後颈和耳根思忖了一下,然後转头看向别处,在心里默默数了大概三十秒,再猛地回过头。

    这回他直接抓到东方介的视线朝向,只见对方见状触电一样立刻转回去,慌乱的拿起搓刀往手中的木块胡乱搓了起来。

    高子禛眉头轻挑,特意往他的方向挪近了些,然後再度翘起脚、故作严厉道:「专心玩你的木工活啊,一直看我g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