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年看似有些紧绷,却只是站在男人身旁一动不动,懵懂的眼波里,映着和男人同样的光景。

    他们颈间亦带有同样的黑印,像是给他人的一种警醒。

    男孩的下颚刚碰上绳套,另一端便被人着急cH0U了上去。

    「咳呃!!!」

    男孩整个脑袋滑入绳套中,粗绳猝不及防撞上噎喉,绳结在一瞬b至颈後,深棕sE的绳结扒在他颈间,像是只噬血的蛭虫,在平柔的肌肤上刮划出几道YAn红的细痕。

    他张着嘴两眼瞠大,噎喉间发出几丝急迫却又虚弱的呜鸣。

    「怎麽样?有没有感觉到甚麽?有没有?!」男人激动道。

    少年看着疯狂挣扎的男孩,担忧道:「爸,子禛好像快不行了……」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男人狠声道,又用力扯了一下手上的绳。

    少年看男孩小脸实在胀得通红,不禁拧起了眉:「爸,他好像快喘不过来了……」

    「再等等!不会怎样的!就再等一下……!」男人坚持道。

    然而下一刻,男孩一对白眼直接翻了上去。

    「爸!」少年急喊道。

    男人自然也察觉情况不对,立刻松了手,男孩就这麽被生生摔下来,连人带绳扑在石桌上。

    可他脑中浑浑噩噩的,刚想爬起来掰开绳套,手却不小心撑到桌边打滑,又再一路卷着绳索从石桌上摔下来,脑袋和後背往桌边石凳子上撞了一下,接着瘫倒在微润的泥壤中。

    男人抛开绳结急步上前,迅速出手拉松他脖子上的绳索。

    男孩用力cH0U了口气,彷若将yu窒息的游鱼落回水中,乾涩的鳃丝终於换回滋润,生命在畅开的管路中重新流窜,只是经过脖颈时彷若被野火燎过般,又辣又刺的疼。

    少年连忙上前扶起昏厥的男孩,然而男人却没有要再细查的意思,只从他头上拽下绳套,踏着愤怨的重步,骂骂咧咧的将树上挂的绳一把cH0U下来。

    「又是这样!亏你出生时观主还说过你小子资质不错!」男人抱怨道,可貌似是用力过度,这把枝桠上的胶布也跟着扯了下来:「啧!我说你妈也真是!借我个晒衣架怎麽了?不就是怕遭Hui气吗……」

    少年抿了抿唇,碎声道:「其实您直接掐他也是可以的……」

    「你懂甚麽!就这小子这麽个挣扎法,掐的时候还不得往我身上踹上几脚?」男人冷哼道:「不然你去掐他,等会被踢疼了可别找我哭!」

    「那……爸,要不咱们用回大伯父的法子吧?」少年担忧道:「不然要是哪天子禛真的出了事,观主一气之下把他送去姜家怎麽办?」

    「呸!我们家的事甚麽时候轮的到他姓姜的来管?你爸我还是这小子的亲舅舅呢!再说,就算要送那也是送回高家,可高家一堆老病弱残的,最後还不是得由我们来帮着照料?!」男人不屑道:「总之这小子,怎麽Si都Si不进他姜家坟头里!来g搭别人家的小辈前,先去把他自己的崽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