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他好气又好笑“你才发颠呢,我笑是因为你这疯疯癫癫的脑子里,也开始想些正事,觉着有些欣慰罢了。”

    听完这话,他扬起手准备又一记脑门,却被江明挡了下来“别仗着大我几岁就老用兄长压着我,我才不吃这套。”

    肖冬傻傻一乐“还知道我是兄长啊,明明才十五岁,就整天跟个老头似的,比老爹还絮叨,别老顾虑那么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尽力做好本份就好了。哪能把所有事都压你身上,既然事情过去了,就别太在意了。”

    这话虽然说的有头无尾的,可他却听出一丝温暖,似乎这小子还真有点兄长的意思。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想了,今后怎么办,听天由命吧!”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随后眼角却扫向肖冬。

    只见他一脸的尴尬“不是,不是叫你别想这个,是让你别在意之前的事,今后的事,你还是要多想想的,能者多劳嘛。”

    肖冬的一脸尴尬把一旁的几人都给逗乐了,可当江明再次开口时,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今后劫道之事,自然只能作罢,树敌太多,当初便想到过这种结局,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凶猛。今后狩猎自然是要多去的,最好是能养些牲畜,多猎些活物吧。有了农物,再有牧畜,加之营中人口少了大半,如今的荒原野物不缺,草果也多,靠这些应该足以度日。”

    对于他的提议,众人一般不会有意见,可这次难军真正的当家,严奉却说出不同的意见。

    “我觉着这样不可,若不再劫商,抢粮,虽是能勉强度日,可要有外敌来犯,又该当如何?骑兵队已仅剩百骑,一般的队伍虽然还不足为惧,可要是如这次这般大军来犯,如何抵挡?“

    这确实是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江明,他挠了挠已经污秽不堪的乱发,叹气道“这个问题还是回去后再想吧,虽然心有一法,可还是要问问大家的意见。”

    一众都点头同意,回去的路相比来时要快上不少,自然是荒中地图的功劳。

    而此时,与骑兵队背道而驰的数匹赤黑瘦马驹,驮着几名身受重伤的山匪狂奔于扼水关外,一路直奔恶水之边。

    此时马上重伤山匪已然面无血色,仅靠着一丝魄力紧握着缰绳,忽一声轰响。一匹马愕然倒地,口鼻之中吐出白沫,一双赤目也蒙上了一层浊膜,想来是没救了。马上的伤员自然也因这一摔彻底断了气,余下几人无奈一眼后,便继续赶路。

    一身重伤的赵犬,心中忐忑不安,按照这速度,不日便能回山,可回去后该如何解释?又如何辩解?

    此刻他心生一计,为了能保住性命,他缓缓抽出了腰间长刀,望着前头几名同伴的背影,咬紧了牙根。

    夕阳西下,倒映在一江之上,显得别样艳丽,如同刀间的残红,秋后的枫叶,无不让人唏嘘感慨。

    这条不汹涌,无激流,涓涓缓流的小江,却有着无比响亮的名字,恶水。

    恶水之上唯有一座大青石板砌成的拱桥可以供人来往,而这座桥也有个响亮的名字,‘无往来’。

    一名满脸愁苦,疲惫不堪的男子,骑着一匹目光无神,皮毛污杂的赤黑马,行于这无往来桥上,在夕阳的照应之下,将影子拉得特别细长,显得有些萧索。再且看他手中长刀,虽是污秽不堪,但刀刃上那一线鲜艳的血红也将此刀映的不凡,夕阳余光照于刀上,反于脸颊,更显出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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