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又呷了一口茶,神情倒也却是一片淡定。

    “都说东翎郡主也不是个傻角色,怎么就教出个这样的货色?依我看夏凌月也是半斤八两,完比她好不了多少,不过最近总是觉得她去了一趟民间回来就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莫非是谁借了她的身子蒙混进宫来了?”

    夏如嫣暗暗地抚了抚耳鬓旁的青丝,冰冷的耳廓已然令她难受了。

    “奴婢以为太子妃大可不必太过忧心,这夏凌月现在毕竟处于一个没名没份的地位,无论她多么厉害,只要没地位就势必会没实权,没实权说话做事毕竟不硬气,在宫里也就没份量了,奴婢觉得太子妃倒是大可放心吧!毕竟眼前而言,她对你的威胁还起不来多大作用!”

    惜香的话虽然听起来似乎在理,不过夏如嫣一抬手便打断了她。

    “事情也不是这样,关键是有无数种手段都未必非要亲自上阵呀!比如说借刀杀人、为虎作伥、狼狈为奸、敲山震虎的计谋等等,这些都是防不胜防的事情呢!有的时候甚至根本就是出其不意,而又攻其不备!”

    惜香黯然的沉下了脸,也就不再搭腔。

    “其实姚纤秀的失败也是一种计谋,一种名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计谋!”

    夏如嫣的话虽然令惜香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仍是静静地候在一旁不再贸然多言。

    “她的成功之处虽然不会是胜在一时,但很可能会是嬴在一世,这种精明之处有人会称之为苦肉计,也有人会觉得是因祸得福!其实,这件事的背后推手才是真正有远见的厉害角色!”

    惜香一听这话,眼睛突然就瞪的溜圆了。

    “什么意思呢?”

    见她满头雾水的样子,夏如嫣神情淡然,竟神秘的抿嘴一笑:“其实姚纤秀她并不见得就是最可怜的人,对于女人而言什么才是最可怜呢?”

    “不知道!”

    夏凌月无奈的叹息道:“谁想这样呢?但是不这样的话,爷又是否愿意甘心成为阶下囚呢?难道妘皇后死的那么惨,你就甘心她一生背负着塞贼细作的叛国之名永垂千古吗?”

    麟王侧过头去看向窗外,一颗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

    “好吧!我听你的…………”

    夏凌月气的手腕直抖,唇齿也颤动的厉害。

    “我…………我真是气死了!”

    麟王见状立刻慌神了。

    “这到底是怎么啦?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夏凌月气急败坏的回道:“她竟然对我说妘皇后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让我好自为之!”

    麟王狠狠地一拍桌案:“他们果然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