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疑惑地驻足观望,他伸手拨开茅草的动作忽然停留在了半空中。

    当他紧走几步,摸索着声音的位置,想要再听得清晰一点儿时,却盼了很久也没有再听到半点儿异常响动。

    “月儿!你在哪儿啊?”

    他干脆直呼其名,虽然以为是自己耳朵产生了幻听,但却仍是心有不甘的试着喊了喊。

    拨开了一重重茂密的茅草,就来到了破庙的门前,当他凝望着破败不堪的庙宇,一时也开始犹豫了。

    “这个庙看起来真是好阴冷啊!月儿怎么可能会到这儿来呢?莫不是我的宫铃镯出毛病了?”

    他望着自己手里持续猛烈颤动的镯子,内心的疑问犹如跳跃的鲤鱼那般浮躁。

    “可是…………”

    就当他犹疑不决之时,看着镯子如此猛烈地颤动,内心的选择困难症却如同水火劲敌般左右摇摆。

    最后,他漠然地望了一眼破败阴冷的庙宇,他还是决定再到别处去看看。

    “月儿!你在哪儿啊?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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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麟王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这边破庙里被柳大甬用破布条捆绑在废弃椅子上,嘴被死死堵住的夏凌月绝望的掉下了两行凄楚的泪!

    “呵呵……你也不要有什么怨气,其实你要是聪明点儿想得开就会明白,我这么做反而是在拯救你!”

    柳大甬又开始跳出来,神气的样子,手杵着房柱,表情有些隐隐地嚣张跋扈。

    “既然事到如今,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了,你这么轻而易举就沦为敌手的瓮中之鳖了,而且还连敌对之人是谁都不知道,换做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好好反思了,应该琢磨琢磨自己到底合适不合适再继续坐以前的位置。生于王侯将相之家的福气虽大,但需过人之智慧才能受用的住,否则纵然是一时风光也难以长久为继,依我看你不妨死了这条心吧!安心与我做一对寻常夫妻又何尝不是人生之大幸呢?何况相比贫民百姓而言,我还是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假如你要不甘心做小,我还可以把我家里那房黄脸婆休啦!这样也算是待你不薄吧?”

    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夏凌月的眼神里溢出来的泪早就已经顺着下巴大颗大颗的连成线,将她胸前被打斗撕破到仅剩下的一件雍容精致图案的锦丝肚兜浸湿了好大一片。

    她拼命地摇着头,眼神里的感觉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假如,她此时若不是身不由己的被捆绑住的话,相信她宁肯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房柱上。

    “呵呵……天真的公主,你就把心收一收吧!就当以前那些风光往事都是上辈子的事吧!不要觉得我残忍,只因为真实的人生原本如此。”

    他说着说着,就伸手往身后的废弃椅子上随便拂了拂灰,顺势坐下,并跷起了二郎腿。

    “哎呀……今天就让我这残忍的恶人,来给你这高贵的公主好好的上两堂课吧!”

    他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裤腿,只见大腿的内侧赫然出现了一块惨不忍睹结痂多年的老疤,看起来有手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