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前页是求婚现场,后面就被茶艺附上了葬礼的悼词。

    盛秋不禁嘴角发抽,“感情我在茶艺这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盛秋被冷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总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发毛。

    “你在干什么?”

    阴寒的质问自盛秋的背后突如其来,盛秋吓得往旁边一蹦。只见茶艺突兀的出现在背后,盛秋缓口气,“你属魂的?走路都没声。”

    盛秋没拿稳资料袋和手账本,书页、照片、车票纪念品等等纷繁散落,挺尸般躺在毛茸茸的地毯。

    最上面的一张是英才高中篮球队的合照。

    年华匆急,高一的盛秋比高三的茶艺矮了好大一截,只能蹲在前边咧嘴摆着走遍天下的剪刀手。作为队长的茶艺站在后一排的中央,一垂眸就能看见盛秋打着旋的柔软发顶。

    快门定格的一刻,茶艺垂眸。喜欢一个人,不论何时何地,目光会不由自主的探过去。

    茶艺刚睡醒眼神蒙蒙的,垂眸静默扫视散落于地的手稿照片,触及合照时目光骤然一缩,好半晌,认清了盛秋擅闯地下室的事实,“谁让你进来的?”

    盛秋偷窥被撞破,终究不好意思,干笑着不大敢出声。

    茶艺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自己的手稿、车票和照片。

    盛秋不太好意思,蹲下来帮忙。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茶艺沉闷压抑的声音挤压出来,“滚。”

    那声音沉着很凶很凶的火,像是花了天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失态,眼角泛着不自然的红。

    盛秋没多停留,老实滚了。

    出了地下室,盛秋左右想想还是不大得劲。瞧着中岛台上还没洗的面碗,瞳色一亮,忽的计上心上,把面碗放进水池好生洗干净。

    半小时后,茶艺锁了地下室出来。

    盛秋还站在水池边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