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致命,杀意沸腾,摄政王以一敌四,直到群青的背影淹没在大雪之中,他便收拢心思背水一战。

    屋顶掀起,瓦砾纷飞,大树断裂,红墙倾塌,雕花木柱炸裂四S……所见之处,一片狼藉。

    五人恶战一夜,天渐成铅灰sE。绣花雨君全身经脉被银针刺穿,淡青sE纱衣上布满血点,脸上扎满银针,倒地而亡;羽化灵的骨扇被震碎成粉末,屍T镶嵌在墙里;千里醉的身T四分五裂,头颅上的血嘴一张一合,Si不瞑目;雪妖躺在只剩半截的合欢树下,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而摄政王,剧毒早已蔓延至五脏六腑,那双犀利的眼眸逐渐被染成血sE,眼角缓缓留出乌黑sE的血。他倚靠在断垣残壁旁,仅剩最後一口气。若此刻有人给他解药,运功疗伤,或许可以捡回一条命。

    整个守月山庄里,早已血流成河,杀手与庄里护卫的屍T横七竖八,遍地都是。这是止戈以来,庆元国最惨烈的一场刺杀,消息传开,必将震惊江湖。毕竟奈何榜上前十,一夜之间除名五个。

    苏芜念终於走了出来,她白sE的绣花鞋踩进厚厚的雪里,“嘎吱”作响,缓缓走至摄政王面前。

    血水模糊了摄政王的视线,他看不真切眼前之人的模样,气若游丝道:“你还没Si?”

    苏芜念刚想张口,就听见Si寂般的山庄外,忽然传来一阵兵刃磕碰的铿锵之声,莫非是那个逃跑之人带来了救兵?

    她不能给摄政王留下一丝活命的机会。於是顺手捡起雪地上原本属於雪妖的防身匕首,蹲下,寻找他刚才被银nV玉笛刺中的心脏位置,将匕首一寸一寸的陷进去。

    “呃……”匕首每深入一寸,摄政王嘴里的鲜血便涌得越急。

    苏芜念右手差点脱臼,用不上力,便双手握住匕首把手,将匕首继续往里推,直到整个匕刃陷入摄政王的心脏。

    “呃……”

    生Si弥留之际,他朦胧血眼彷佛看见了她的身影,拼尽全力伸出沾满鲜血的手,企图去抚m0那张脸,温柔道:“阿潋……”

    “阿潋……你来接我了……我们终於可以又见面了……”

    那只手终究没能m0到那张脸,“咚”一声,坠落在雪地里,将苏芜念脚下唯一的一寸雪白之地染成红sE。

    “不近nVsE的摄政王竟是个痴情种,到Si还念着你的贴身侍nV。”

    苏芜念怀疑摄政王是南辰J细之时,派人细查过他,包括他身边的人,他口中的阿潋,是唯一可以接近他的侍nV。後来查清那侍nV乃是南辰国送来的J细,便派人暗中除了。

    “摄政王,若非你是南辰国J细,或许可以不用Si。”苏芜念拔出匕首,却无意间瞧见他怀里有一个眼熟的东西——银月玉佩。

    虽然只露出半角,但苏芜念几乎是一眼就认出。

    “他怎麽会有这个东西?”翻看玉佩,上面有萧元珣亲手刻上去的“银月”两字,这枚玉佩早就在萧元珣驾崩之後,被自己亲手丢进熔炉烧了,怎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手持银月玉佩可调动萧元珣生前培养的银月暗卫,且按照萧元珣小心谨慎的X子,他亲手刻字的玉佩应该世间仅此一枚,掌握在银月暗卫最高首领手中。

    可那枚玉佩明明已经被烧毁了,为何世上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莫非,萧元珣亲手刻上“银月”的玉佩,世间并非只有一块?那麽,可调动银月暗卫的最高首领,有两位?还有一支银月暗卫成为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