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阮清歌神绪一点一点聚拢,待彻底回归神识之时,她猛然从床上坐起,侧目看去,身侧毫无一人,而那床榻依旧是原来的床榻。

    地上浴桶还在,周围一片破败。

    她抬掌揉搓着疼痛的脑袋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顺着窗户看去,外面一片大亮,阳光照耀这大地。

    阮清歌将门打开,只见箫容隽和迟烈可汗正坐在门前的凉亭内吃茶。

    听闻声响,箫容隽转身看来,瞧着阮清歌勾唇一笑,对着她招手道:“清歌……过来!”

    阮清歌闻言缓步上前,一双眼眸紧紧注视着箫容隽,只见那男人一丝异样都没有,气色好了不少,那神色亦是飞扬。

    阮清歌瞧着着实松出一口气,待瞧着迟烈可汗之时,却是反差极大。

    迟烈可汗好似没有睡好觉一般,双眼无神,眼底一片青紫,瞧着她的眼神亦是带着一丝不善。

    阮清歌缓步坐到箫容隽身侧,后者抬起大掌将阮清歌小手攥在掌心,对着迟烈可汗道:

    “她便是我的王妃,阮清歌。”

    迟烈可汗颔首,用鼻息喘着粗气,可见气焰多大。

    阮清歌回以微微一笑,道:“前些时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迟烈可汗却是哼的一声,将眼帘瞥向别处。

    箫容隽见状亦是轻笑,他执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刚我们商议之事,还请可汗回去与重臣商议,对们迟烈国没有坏处,只有无限的好处。”

    迟烈可汗抿唇看来,却是并未言语,那双锐利眼眸好似要将箫容隽看穿一般。

    箫容隽目光坦荡看去,嘴角噬着牲畜无害的笑意。

    末了,那迟烈可汗什么都没多说,负气一般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院内只剩二人,阮清歌侧目看去,眼底带着一丝揶揄。

    “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箫容隽但笑不语,执起茶杯为阮清歌斟起一杯,随之抬手摸向阮清歌的肚皮。

    “自是。”

    阮清歌抬起小手敲击在箫容隽胸膛之上,娇嗔道:“还敢说?”

    只见箫容隽面带痛苦之色,皱眉看去,这下可把阮清歌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