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倔驴,你全家都是倔驴!

    还有,驴不会尥蹶子!

    咳咳,偏题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犹有不甘,坚持不懈地问。

    没想到受了个伤,脾气也变好了。他盯了我一瞬,须臾,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开劝道:“燕小九,就你这半吊子功夫还大老远上赶着给人送人头,观音寨别的本事没有,送死的本领倒是一个顶好几个!”

    ……

    你劝就劝,好好的干嘛骂人啊!

    我刹那被他激怒,但这两年光顾着练武艺,嘴上功夫疏懒了很多,一时想不到如何回嘴,看着他那张噙着冷笑的脸,一怒之下,霸王枪一翻,枪尖疾指向他。

    因屋内太过狭窄,霸王枪又太长,我这一舞之下,没舞出气势,倒把那床帐撞的微微一晃。

    将军轻轻一笑:“不是说不尥蹶子么?”

    “你……”

    我将那霸王枪往地上重重一杵,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短暂的和平共处让我差点忘了,我和他是仇人,我才捅过他一刀,我怎么能指望他温情脉脉地陪我演完这场生离死别的苦情戏?

    兀自恼怒间,我已然挪开步子,却听见身后突然飒飒风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后脑勺飞过来,我下意识回身,身子微偏,伸手一捞,将一块光滑的物什捞在了手中……

    陆惊弦老子好歹救你一命,你就这么恩将仇……

    嗯?这是什么?

    有钱人连暗器都用玉做?

    我本能摩挲了下那个物什,感觉它触手温润,还带着点身体的温度,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竟是块玉牌。

    玉牌一面镌着浮凸的麒麟纹,另一面,是一个“陆”字。

    “不错,反应尚可。”将军没有看我,眸光不知道落在何处,说话时舔了一下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那眼神……额……似乎不太正派,有些躲躲闪闪。

    惭愧了吧?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亏你也是个一军主将。

    罢了罢了,你我之间的纠葛反正已是债多了不愁,大可坦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