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约会哪有数落孩子来得痛快?”诚笑道。

    “对了,你和陆……那个雄虫的事,不打算和你养父说?”

    “什么事?”柯米尔极其淡漠。

    冷淡得像凝结出一股霜。

    “你,陆承乾,拜托,别拿眼神看我,你们俩的气氛,明眼的都能看出来。还死对头,”他轻轻啧了一声,道;“也就那些家伙,眼睛瞎了,还当你们是十年前的样儿。”

    柯米尔莫名有些烦躁,他捋了一把头发,头发本就短,现在更有些茬茬的。

    “那么明显么。”柯米尔往后靠,道。

    “很容易好不好?你刚回来那天,脖子上那痕迹,不是蚊子咬的吧?”

    诚这句话,更有些调侃的意味了。

    柯米尔觉得一股火在胸前闷着,他没说话,诚当他默认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会。”柯米尔道。

    “都上床了,”诚道,他纳罕,“怎么就不会?”

    “都没认真。”柯米尔想蒙混过去,但诚不给他机会。

    “不认真?喂,当我三岁?你高中就跟我说过,他很好看吧?大学你去了军校,我不熟悉,但好几次,不也是和他一块?这么多年都没断了联系,突然告诉我你们就是玩玩?”

    诚的话语里浓浓调侃。

    柯米尔捏了捏眉心,他索性摊开来说,“我们,没有可能,”他吸着气,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诚那震惊的眼光。

    说了出来,柯米尔反倒觉得轻松,滞闷的感觉好一些,他靠着后面,安然地看前方,道:“他那个地位,你觉得有可能?”

    他和陆承乾之间相差太大。

    诚现在收敛了些,没了调笑,他有点安静而谨慎,且淡然,“那你还这样……”不谨慎。

    柯米尔避开他的眼光,不太想看里面自爱不自爱的指责,他把脸侧向外面,看着外头倒退的景色。

    柯米尔也没想到,醉酒那夜,陆承乾与他在同一个酒店,而且居然正是他们庆功宴对面的厅堂。

    他更没有想到,喝醉的自己,会那么信任陆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