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没虫想把柯米尔灌醉,再做些不雅之事,但柯米尔警惕得要命,第二天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警署,他还一脸茫然,问怎么会这样。

    后来从把他捞出来的恩那里得知,他把一位雄虫……弄得差点进了医院。

    要不是第二天就有紧急任务,需要柯米尔这个不可取代的军官,再加上是雄虫主动挑事、有责任在先,柯米尔只是事后赔了笔医药费。

    故而,他在醒来后的床上,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知道,都有什么事,在他们之间横生。

    和陆承乾的正式接触是在最近两个月,四军里度过了招生季,节奏缓慢下来,他又不堪养父的催扰,干脆出去相亲几次,应付养父,没想到,就看见了陆承乾。

    他和陆承乾毕竟认识,在一群一点也不认识的虫中,很快达成默契,彼此假装相对上,然后一起偷溜。

    事后也不知怎么,就很快熟络起来。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柯米尔就有意识。

    陆承乾对他,太不一样,而在军中那么多年,身边往来不是八卦的时候谈雄虫,就是谈已婚生活,柯米尔自然也不难从中察觉。

    他们彼此,都很难以用“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这个借口,来解释之间的一切。

    只是,燃烧的暧昧归暧昧,就像沾了火的酒精,很快也会消失殆尽。

    柯米尔很小就有记忆,他亲眼见证了雌父与雄父是如何从相爱恋,再到后面雄父又为了续娶,以及嫌弃他是个雌虫,把他连同雌父一起赶了出去。

    激情如同水中火,看起来艳丽,真细琢磨,再大的火,也会被水浇灭。

    就是这火燃的时候,铺天盖地,像是能把世间一切都焚尽。

    柯米尔一边疯,一边又比谁都清醒。

    或许在诚,或是他养父的心里,喜欢了,嫁过去,哪怕是侍,那也算好的。

    不过柯米尔知道,婚姻是他最后的一道底线,除非有那一日,他彻底没了理智,或是——也没什么或是,柯米尔疯归疯,但他还是清醒的。

    不碰这最后一道线,只是选择的权利都交到了雄虫手上。

    哪一日,陆承乾烦倦了,□□退了,他依然安安稳稳,回去做他的陆氏企业继承者。

    柯米尔呢,除了多出一段经历,也没什么损失。

    如果感情是一笔账,在陷入这个漩涡之前,柯米尔早已把每一样都算了个透。

    一路无话。

    一直到了酒店门口,诚看着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同他嬉笑,生疏又有点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