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仁一路送粱胥年去停车位,看着她上了车,目光停在了后视镜上挂着的那块玉坠子上。

    粱胥年看了一眼,随手摘了下来,“这个忘了还你。”

    盛怀仁摇头,“那是你的,你留着吧。”

    粱胥年问:“你不怕将来有一天江夏看到了吃醋?”

    盛怀仁笑笑,“她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没有说,江夏已经拿到了一块更为珍贵的。

    时光忽然倒流回到好多年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盛建华把那两块玉坠子送给他们,笑着说要有个传承。他还记得回到家之后他也没在意,就都交给了粱胥年保管。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就发现他的那块玉坠子被挂在了他的车子里,去看粱胥年的车,发现她那块也挂在了后视镜上。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挂了十年,车换了又换,那个坠子却一直挂在那里不变。

    粱胥年没有再把坠子挂回去,而是将那东西塞进了包里。盛怀仁送她走后,自己回到了车上,看着那坠子愣了愣,也将它摘了下来,不知该放哪,便随手揣进了口袋。

    启动了车子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这一脚油门踩下去,就一路到了江夏家楼下。他看看手表,这个时间江夏应该刚下了班在家吃晚饭吧。打了电话给她一问,却听见那个嫩嫩的小声音撒娇似的说,“我还在加班呢,没吃晚饭饿死了!”

    于是就买了外卖送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江夏的单位。

    江夏见他来了,特别高兴的跑过去,小云雀一样的领着他进门。“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盛怀仁笑着,“加班辛苦了。”

    江夏撇撇小嘴,“当然辛苦了,我这可都是在为你们盛世加班呢!”说着指指屏幕,“你看,我写的这个活动策划,可不容易了,为了让大家能猜到是你,可又不能太刻意太容易,简直想破了头皮啊!”

    盛怀仁有些感动,搂着她柔声道,“谢谢你,江夏。”

    江夏窝在他怀里嗅了嗅,“你喝酒了?”

    盛怀仁笑笑:“下午时候喝了一点,已经清醒了。”

    江夏看着他的眼睛,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便问:“你还好吗?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又不顺利了?”

    盛怀仁揉揉她的脑袋,“没事,我刚刚见了粱胥年一面。我们终于把话都说开了,现在觉得挺好的。”

    江夏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把话都说开了,是指的什么。可转念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管太多,便笑着在他身上蹭蹭:“我饿死了,我要吃肉。”

    盛怀仁笑着打开饭盒,“你爱的红烧肉。”

    江夏欢呼雀跃的大吃起来,好像全然忘了刚刚盛怀仁说的话。盛怀仁本来一路上想了那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看着她吃的这么香忽然也觉得没所谓了。

    江夏不是粱胥年,她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