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在酒店地下的车库等自己的主子少爷们,旁人见了自家少爷带人下来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到了沈家明显看到司机怔了一瞬,但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什么也没问,替沈珚亭开门。

    “你也经常带人回去吗?”谢珩卿看着旁边同样带着人下来的另一个,身体依旧抖得厉害。

    “你很希望?”沈珚亭握紧他的手,“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上去再带一个人下来。”

    “不、不需要。”他是一个压根没经历过性生活的小菜鸡,实在是怕沈珚亭的性癖太猎奇,他招架不住。

    沈珚亭还在路上,特助的资料就已经发过来,大到学籍户口家庭背景,小到他相关同事口口相传的脾气秉性,查得一清二楚。

    本科师范毕业,历史系的教师助理,行政处的跑腿小能手,领导的好下属,同事的好帮手,脾气好到捏着鼻子训都一声不吭的小绵羊。

    还真是,小绵羊。沈珚亭借着昏暗的路灯凝视他,他头微微低垂着,侧脸因为胆怯而脸红,头发细细软软的,刘海长到快要遮住眼睛,酒瓶底厚的眼镜后面,掩盖了一双还算澄澈的眸子。

    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不论是,家底还是感情。

    沈珚亭家里是复式的独栋别墅,司机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开车离开了,留下谢珩卿留在门口等沈珚亭开门。

    “去卧室把衣服脱了等我。”沈珚亭去衣橱里拿了换洗的睡衣出来,“我先去洗澡。”

    “我、我不用洗吗?”谢珩卿站在门口的垫子上不敢动。

    “如果想洗,不要怪我在浴室里就开始。”沈珚亭回头提醒他,“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不好意思穿鞋进来的话,就去换上那个。”

    谢珩卿不洗澡还是不太好意思,穿着一次性拖鞋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沈珚亭的浴室装的是单向玻璃,外面看起来是纯色磨砂效果,里面看外面,却是一清二楚。

    他脱了一半,不知道该把上衣放在哪的时候,沈珚亭隔着水雾的声音从门后面传过来:“放在脏衣篓里,跟我的衣服放在一起。”

    谢珩卿顿时有种被视奸的恐惧感,坐在那里脱也不是动也不是。

    沈珚亭干脆把门一拉,裹了浴巾裸着半截上身出来跟他说话:“听不懂?”

    谢珩卿被他吓得一怔,把上衣随随便便往篓子里一扔就开始解裤子上的绳子。

    说来这绳子关键时刻也掉链子,谢珩卿双手细颤着,愣是把活结解成了死结。

    “啧。”沈珚亭蹲下来拨开他的手,“我来。”

    他的手纤细,左手指腹带着细细的薄茧,在白皙的指节上尤其明显。

    “你的手,怎么了?”谢珩卿用食指指尖轻轻抹着。

    “没事,之前练大提琴的。”沈珚亭开始褪他的裤子,“这么关心我,不怕等会哭都没地方哭?”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他嗫嚅着,“至少,没有里面那些人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