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回事啊?”袁非霭看到那滩血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唐献的脸,又低头看他身下的暗红色血迹。

    唐献摆手笑着道:“不疼,就是流血了。”

    他撒谎了,消炎针没打完,他现在疼得要命。浑身跟要散架一样。

    “你先别动啊,我去给你找药和卫生巾。”袁非霭慌慌张张跑出去。

    唐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着叹了口气。

    下一秒,肚子内一阵绞痛让他疼得皱起眉头,身底下控制不住地流血。疼得他眼前发白,快要晕过去。他抱着肚子,低头的一刻,看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溢奶了。

    ?奶水将他的衣服浸湿,胸口一片水渍,外人看起来可能会觉得很色情。

    他想:好荒谬啊,为什么会这样?

    这副身子可真是淫贱啊,自打从青春期被补课老师以检查身体的原因猥亵过以后,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用行为告诉他:唐献,你很下贱,你天生就是男人床上的玩物。

    他周转在很多男人的床榻,被他们摆成柔弱淫荡的姿势,被干的疼得要命,却也要笑着迎合。他好像是个性爱娃娃,被人用腻了就扔出去,再被下一个人捡回来继续用。

    也有人短暂的爱过他,无外乎是因为他新鲜耐玩,他对爱意照单全收,但也知道新鲜劲过了以后,他迟早会被厌弃。

    想到这,他笑了一声。

    暗红色的温流从他的股间流出,影影绰绰间,唐献想起第一次爬男人的床,那时候他也出了很多血。

    男人操他生过孩子的老婆操惯了,碰到刚过了性成熟期的唐献,没顾忌他的双性人更窄的阴道,没做什么润滑,就把他拖进工厂里的杂货间强奸了。

    他流了很多血,踉踉跄跄地从杂物间跑出来,虽然知道是自己蓄意勾引,可那天他还是哭了。

    ?他用从小到大最鄙夷的器官赚了他人生的第一笔钱。

    痛苦在他的人生中如影随形,在繁多漫长的交易里,他得到了向上攀爬的机会,却失去了被人爱的机会。

    袁非霭再进屋子里的时候,他的脸白得像是快死了。

    袁非霭爬上床,拽着他的胳膊问:“唐献,你是不是流产了?”

    唐献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杏眼与他对视。

    “我叫了医生,十五分钟就能到,你稍等一下。”袁非霭扶额,指挥着保姆把新的被褥换好,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给他倒了温水。

    “谢谢你啊,其实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唐献开口,发烧烧得眼前晕乎乎的,说出来的话像是醉了酒。

    “烧傻了吧你。”袁非霭无奈,只能想让他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