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南阳候。”他的声音轻柔,让人很是舒心,但这几个却让齐昭更加难受了,他靠在一旁咳的更加厉害了。

    “咳咳……拿什么证明?咳咳咳……”

    南阳候笑了笑,似乎对齐昭的这个问题感到吃惊,他上前去扶齐昭,靠近齐昭耳边时耐人寻味道:“镇北王需要我怎么证明?”

    齐昭微微歪头,对上那比夜空还要深邃几分的眸子,圆溜溜的瑞凤眼一眯,趁南阳候盯着自己入神时一把扯过他脸上的面纱。

    他将面纱攥在手心,眯眼看着眼前难得的美人心情大好,“咳咳,当然是验明正身。”

    “然后呢?”南阳候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齐昭,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就这么盯着人看,除了赏心悦目外还有几分忌惮。

    齐昭眼神移到他处,“当然是报名姓!”

    “哦?”南阳候似乎不明白齐昭的意思,“做何?

    “死也得知道死在谁的手里啊!”齐昭一脸认真,诚恳道,“不过说真的,你这人真是奇怪,为何没听过你的名姓?”

    “很重要吗?”南阳候反问,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重要,你看啊!”齐昭给南阳候分析起来,“以我如今这副模样黎国肯定是回不去了,但我这人一向记仇,真要到了阴曹地府我定是要报上是谁杀的我啊!总不能报个南阳候便了事吧!你说呢?南阳候?”

    “你报我名字做何?”南阳候不解。

    齐昭嘿嘿一乐,眯成月牙的眼睛将南阳候盯得后脊发凉。

    “当然是来世报仇啊!嗯——”他将南阳候上下打量一遍,“难不成让你报生辰八字?”

    “未尝不可!”南阳候将齐昭手中的面纱夺过来戴到脸上,淡淡一声,“无名。”

    “啊?啊!无名?!”齐昭似懂非懂,他叫无名?还是无名?

    南阳候没有理会一旁纠结的齐昭径直走向一旁的案桌,将方子折了折扔给齐昭,“你将这方子拿去,早晚各服一次。”

    齐昭接过方子,打开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蜈蚣,草木灰,雀苏……这都什么东西!

    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瞬间用了上来,他攥紧药方子,“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哼,”南阳候笑了笑,“你可不能死,最起码现在还不能,喜公公在西侧的厢房,你若是休息好了便去见他一面,你们要走也是明天的事情,今天我还有事。”

    “哦?”齐昭扶着床边的柱子起身,“你不杀我们?要留着我们?”

    南阳候点点头,“这个给你,能让你恢复的快些。”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快些恢复好,我和你一样不想浪费时间。”

    一个时辰后,齐昭起身他走到西侧的厢房朝门缝里望了一眼,确定喜公公在此处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走向了南阳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