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未等他接近里面的南阳候先问来。

    “你找我何事?”齐昭阔步前行,走到正在看书的南阳后身边。

    南阳候将书放下,“我想知道是怎样看待孤竹的?又是怎样看黎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的?”

    “就这点问题?”齐昭抓了抓脑袋,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出于礼貌还是把心中所想向南阳候说了一遍。

    “我认为其实你们孤竹也不错,若是时机对了想要取代黎国的地位倒也并非难事。至于黎国,我猜你是想问我对这些年黎王向周遭国家施压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错,聪明!我很欣赏镇北王直言不讳的性格!”南阳候称赞后也不在拐弯抹角,他直接问道,“你是他这几年比较信任的人,也是他一手培养的,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齐昭:“倒也不能说是什么见解,抛开我是黎国人这个身份,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无法评判谁对谁错,只能说我这些年跟在黎王身边感受到的,看到的。我承认黎王是不错的打天下者,但并非无可挑剔的治理者。”

    说着齐昭一改之前的嘻哈没正行的态度,甚至可以说严肃,“没有人会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也没有人能够经得住奉承之言,黎王这几年心中所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护国平安之人所念的了,说句不好听的,就如同你们孤竹无时无刻都想将黎国吞并一样,黎王的心早已不只在黎国。”

    “那你怎么想?”南阳候问道。

    “呵呵,”齐昭摇摇头,“这哪里是我们臣子能够想的事,我说我根本不想打仗你信吗?我说我现在就想辞官归隐你信吗?我说我看到两军交战时四处逃窜无家可归的人也心疼你信吗?”

    齐昭的一番话让南阳候定住。

    “看吧!你没人会相信,包括你。”齐昭又道:“南阳候,这些你问其他人或许还可以,但你问我怎么看未免有些荒唐,黎国与孤竹之事谁谈论都可以偏偏你我二人不行,谈起战争你我二人都不无辜,我们手上沾着无数鲜血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谈论怜悯众生的问题。”

    说着齐昭坐到一旁,喝了口茶水,“茶很苦,这话时我二哥送我入宫那日说的,我一直都不明白,但现在想来无非是二哥不希望我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官场险杂,其中滋味远比茶中更为苦涩。若是现在在黎国我与你说的这些话足够让我一家都掉性命,但现在不一样,我在黎国的敌国——孤竹,”

    他举杯,“只要你不说,我不承认,便没人知道这些话,”说着他一饮而尽。

    南阳候也拂袖跟着饮了一杯茶,“镇北王,你当真不愿看到黎民百姓受苦?”

    “当然,”齐昭摊了摊袖口,“换句话说,混到我这个位置享点清福不好么?但,这都是幻想不是么?”

    “非也。”南阳候轻叩手中的杯盏,良久才又道,“既然镇北王坦诚相告,我也便直说了,我此番找你来就是为了咏雪城与即墨息战之事。”

    “息战?”齐昭有些不明白南阳候的意思,“愿闻其详。”

    “我孤竹共占你黎国大小城池一十三座,如今你已经夺回十二座,余下的一座想必过几日你也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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