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床怎么突然这么膈挺,他拿着油灯照了照,

    他床上那么大张兽皮毯子呢?啊?

    因为钟离未染方才是翻过去拿的,生怕给他家宝贝弄脏,所以老头儿现在才发现,

    “唉呀,这个死孩子!快去将给我徒儿准备的那张小兽皮拿来给你家王爷铺上,好不容易不发烧,别又风寒了!”

    不就是给梦娇准备没准备他的嘛,死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吃亏。

    老头儿也是几天没合眼,见他无事,留下南宫子昂带的随行医生后,也回了自己帐篷补眠,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梦娇窝在钟离未染的怀里睡了两天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迷蒙的睁开眼看了看抱着她的钟离未染,梦娇黏糊的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哼哼唧唧,

    不过没哼唧两秒,睡前的记忆突然攻击她的脑子,她慌忙推开钟离未染就要起身,

    “妈呀妈呀,完了完了,师兄的血都倒流干了,要死要死。”

    钟离未染睁开酸痛的眼,将人拉回怀里,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如今才刚过寅时,外面还有些冷,一晚上没人来喊,想来南宫子昂已经脱离了危险,

    “别担心,我给他拔了针,老头儿也给他包扎了伤口,安心再睡会儿,嗯?”

    感受到头顶钟离未染轻轻的吻,大脑转过弯的梦娇这才心安,

    紧了紧自己搂他腰的手,又重新一起睡了过去,

    南宫子昂是在第二日午间醒来的,醒来后首先了解清楚眼前的情况,随后连忙叫人给自家父王送信,

    他虽是家里最闲散之人,但也是家里最受宠的,

    所以第一时间叫人送信回去安抚家里,

    摸了摸自己不再渗血的伤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问自家师傅和师弟,

    “师妹呢?”

    卫回舟此时睡饱了,刚打猎回来,闻言给他解释,

    “哦,瞧你退了烧没事,被她男人领着找地方洗澡去了。”

    闻言南宫子昂耳根的红晕逐渐退却,低头将自己的伤口之处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