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成得城门外,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高搭土台,上面用竹竿挂着横幅。

      匪首“雪里飞”等公开审判大会。

      底下挤满了老百姓。

      “哎,这是哪儿出戏?”

      “什么哪出戏,雪里飞让抓了!”

      一个穿破旧羊皮袄的一脸难以置信,“让抓了,让在哪抓的,雪里飞啊!官军都办不了他!”

      “让谁抓的,戚爷爷的兵呗!”

      穿旧羊皮袄的汉子乐了,“瞧吧,还骗我,不就是唱戏吗,说吧,梆子还是皮黄,戚爷爷是哪一出?”

      旁边就有人给他科普,戚爷爷就是刘总办,刘总办就是戚爷爷的转世。

      汉子一拍大腿,“你早说不就完了,就是这两天城外边那支号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兵?”

      ......

      秉三先生跟刘子祥站在一起,看着这热闹的场面。

      秉三看着吵嚷的老百姓,中间还间杂做生意的小贩,有卖汤的把灶都支起来了。

      “善之,这么弄,有必要?”

      刘子祥笑道,“秉公,您看,老百姓都挺高兴的。”

      秉三不说话了,“善之,当今的局势,你看会怎么走?”

      “老百姓让怎么走,就怎么走。”

      秉三先生想了想,“善之,不是我打击你,你看看这些人,大部分还是愚夫愚妇,能成什么大事?”

      刘子祥摇摇头,“所以才得去引导,去教育,要把他们的素质跟他们的阶级区分开来,这一切的前提,是得把他们当人,跟咱们一样的人,代天子牧民的心态就不要再有了,百姓的需要,才是我们的方向。”

      “他们需要什么?”秉三捋捋胡子。

      刘子祥微微一笑,“有活干,有饭吃,最好是四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