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娘揣着沉甸甸的银锭子回到家,跟丈夫周大彪说了开食肆的事。

    周大彪敛着思量了片刻,“我觉得容娘说的不错,且我觉得你的厨艺确实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

    郑春娘叹息了声:“可是翰言那边的织染坊也需要钱,也需要人手,咱们都去搞食肆了,那翰言那边就少了个人帮忙了。”

    周大彪不以为然,“怕甚?翰言自己会多请两个人来帮忙的。”

    “要是再请多两个人,那便要多花些钱,现在本就是用钱紧张的时候。”

    周大彪哈哈笑了两声,“春娘,你何不想想你在食肆赚的钱指不定能请十个八个佣工来了,要是食肆真的如容娘说的,生意兴隆,那翰言那边也不必为了钱发愁了。”

    郑春娘自然是想到这点了,“罢了罢了,要是翰言也同意的话,那我就跟容娘一块干。”

    周大彪欣慰一笑:“这才对嘛!想要发财,便不能总是瞻前顾后。”

    郑春娘不反驳这话,又把藏在口袋里的银锭子拿出来。

    周大彪也是惊讶,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道:“这银锭子应当是五十两的,那沈大人和裴大人可真大方啊!”

    “可不是吗?那沈大人也是个爱妻儿的,都是有钱人!”

    周大彪把银锭子给回郑春娘,“那这么一看,裴大人这个人应当还不错。”

    品行不好,其狐朋狗友也是品行差的。

    郑春娘认可地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接着,夫妻俩就看见自己儿子回来了。

    “爹,娘,儿子回来了。”

    郑春娘怔怔地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抱着周翰言,热泪盈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就连周大彪这个粗犷的男人也忍不住眼眶一热,大手一张,把这妻儿都抱着,声音粗哑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放心吧。”周翰言嗓音也沙哑,好像很久都没有喝过水的沙哑干涩。

    “那就好,爹给你煮点吃的去。”周大彪松开母子俩直接进了灶房忙活。

    郑春娘有很多问题,直接给周翰言端了一瓢冷水,一个接着一个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