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言也没想隐瞒,把这一路程里遇到的事都说了一下,尤其是翠丫的阿娘的遭遇。

    郑春娘听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颇为心疼:“唉哟,那男人怎么能活成那样啊?真的是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让人讨厌!”

    周翰言也认可这话。

    郑春娘又道:“不过,翠丫娘也太能忍了吧?咋没好好整一整那臭男人哩?要我说啊,就该拿刀对着那个臭男人,只要他敢动手,那便一刀挥过去。”

    周翰言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瞬:“娘,翠丫阿娘的性格应当就是柔软温婉的,且我们也不知道翠丫的外祖父母是如何教导翠丫阿娘的。”

    “若是翠丫阿娘从小没被怎么教导过,又是柔软好欺的性子,就算别人欺负了,或许也没勇气如您说的那样反抗,且她一个女人,没钱没人撑腰,即便是反抗了,最后的结果也只会被重重打压下去,甚至会被教训得更狠。”

    郑春娘听着沉默了许久,最后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也对,不是所有人都有底气和勇气去反抗欺压,可是......”

    她欲言又止了一下,“可是她以前怎么连翠丫被她爹打都不出来维护一下,这真的软弱得让人心寒了。”

    对于这点,周翰言倒是认同的,这也是翠丫一直没想回去看看她娘的原因,翠丫对她娘实在太失望了。

    思及此,周翰言看了眼桌上的青枣,直接问道:“娘,翠丫现在在哪里?还在裴大人家里住吗?”

    “不在,在府衙里。”郑春娘将爆炸走水事说了下。

    周翰言心头一紧,更加迫切想看到翠丫了,跟郑春娘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往府衙赶过去。

    郑春娘都还没来得及提醒他要不要洗个澡的事,人就跑远了,无奈地笑了声。

    “男大不中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