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惊呼一声,将卷轴从雏鹰爪子下拿出。

    是萧璃的信。

    都快大婚了,还玩这一套。滕月红着脸颊打开信件,信上写着:

    “月儿,我这边一切准备就绪,你那边可安好?

    昨日我七王弟来了,赶来参加我们的婚事。我一高兴,吃了些酒。你也知道我一向不胜酒力,浑浑噩噩睡到现在才醒。

    七王弟再灌,我是决计不喝了。我还要留着精力,明日好好和你洞房。”

    看到这里,滕月的脸红透了,尤其是言悦好似知道父亲来信了,一个劲的伸出小手去抓信,让她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好。

    好在这是文字,比不上萧璃亲口说的孟浪。

    她叫雨雾看着宝宝,自己躲去屋里读信。

    “这几日闲来无事,我总想起在江南的时候,我们在客栈里、游船上、假山上那些时刻……恨不得和你再回到那里,逍遥自在。

    月儿,我以前是个事事为公、时常压的自己喘不过气的人。如今,我却想早些卸下身上的担子,与你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我暂且压下,其余的话留明晚亲口对你说。”

    信不算长,叫滕月湿了眼眶。

    萧璃的少年时期,过的实在太苦了。

    好在如今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她来爱他。

    ——

    翌日未天亮。

    滕月被宫里来的的嬷嬷吵醒。

    雨雾喊着:“公主,起来啦,我们准备上妆了。”

    滕月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漱坐在梳妆台前。

    她拒绝了宫中嬷嬷的手艺,还是叫雨雾来给她上妆。

    “嬷嬷的手艺虽好,终究不及你与我亲近,我出嫁的日子,也希望你来上妆。”

    雨雾红了眼圈,应了声,给她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