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徐西宁。

    “之后的事,你肯定查到了,太后买通了云阳侯府的老夫人,给母亲下毒,太后想要用母亲来引出外祖父,所以那毒素,也并非致命。

    “只是将她变成无用之人,监禁着。

    “直到那一年,你生了病,府里请了大夫来给你瞧病,母亲寻着机会,将那大夫迷晕了,她换了大夫的衣裳,偷偷跑了。”

    这和徐西宁查到的不同。

    但她没打断江寻的话。

    “太后为了引外祖父来,没让云阳侯府对外宣称母亲跑了,当然,云阳侯府自己也丢不起那个人,只对外说,病重。

    “病重了一个月也没吸引来外祖父,就变成了病故。”

    “王伯知道吗?这些事,王伯知道吗?”徐西宁心口闷闷的叹了口气。

    江寻笑了笑,“我以为你会问,母亲离开之后去哪了。”

    徐西宁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没笑出来。

    她沉默着。

    江寻也不开口。

    就这么四目相对沉默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徐西宁道:“坦白说,我不是太关心她去哪了,我……我之前以为她被害,我心里是有恨的,也想给她报仇。

    “但她既是活着,就,我就想着,活着挺好,就好好活着吧。

    “至于别的,我没想,也不想去想。

    “她现在在哪,活的好不好,要不要来看我,或者我要不要去看她,我都没想。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她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存在的意义,但我心里,更关心王伯,元宝,春喜,赵将军,甚至章景繁章敏,当然还有傅珩。”

    江寻笑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笑了半天。

    都快断气了。

    徐西宁甚至犹豫要不要扎他两针让他停下来的时候,江寻总算是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