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蓝衣妖物没跟上离渊的脚步,他望着离渊离去的方向,挠了挠脑袋,小声地嘀咕着:

    “主上去的方向是……”

    “寝宫?”

    “难道主上是想,守株待羊?”

    “不对!那个词好像叫守株待狗?”

    ……

    一刻钟后。

    寝宫。

    殿内没有点着烛火,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少许的夜风吹拂着镂金窗传来的沙沙声。

    忽然间,有一股淡淡的法力进入了殿内,发出了一丝光亮。

    光亮散开,婳婳已经落在了珠帘处。

    她伸手,手腕上的冥阴镯收回了那股法力。

    而后,镯子晃了晃,无形地消失在了手腕上。

    做好了这些。

    在黑暗中,婳婳轻轻地撩开珠帘,蹑手蹑脚地朝里屋的床榻走去,以防惊动外面守门的那些妖物们。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敛了敛睫毛。

    差不多了。

    离渊这个点儿应该快从王殿回来了,她得赶紧上床,继续装作白日里受了惊吓后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过,由于匆忙,再加上离渊刻意地隐匿了气息。

    魔尊殿下根本没有察觉到,她身后的座撵上,那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一袭暗黑色狐氅。

    寂静无声的殿内。

    婳婳走了两步,在快要到达床榻旁的时候,她忽然间似乎闻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她低头,瞥向自己身上的红衣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