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很多次,宋浴秋缠着他问你头一回见我为什么这么冷淡,像看个物什一样。

    奉溆意被缠得没法只能笑道:“你那时发丝缭乱肌肤似雪,乍一看像个妖精,我不能多看。”

    宋浴秋搂过他,又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打心底里就视我如无物?”

    奉溆意却不答了,只一味亲他的眼、他的脸颊,以此蒙混过关。

    宋浴秋却晓得,若不是自己精于筹谋和算计人心,奉公子自然是从始至终都当他是个卑贱的物件。

    “爱恨两难”,这种话怎么能用在他与奉溆意之间?

    宋浴秋去扯虞西敏的西装,对方却更急着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衬衫。

    宋浴秋听到这裂帛之声,嚷道:“赔我衣服!”

    虞西敏闷声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不是担心我不敢细细看你的身子吗?我验证给你看。”

    他伸手抓住宋浴秋裤腰,宋浴秋扯回零落的衣袖道:“你的司机还在外头等着呢!”

    虞西敏抬眼扫了他一下,又低头戳他的肚脐,笑道:“你向我投怀送抱的时候并无顾忌他,我与他更是熟稔,何必拘泥于小节,你说是不是?”

    “放屁!什么歪理!”宋浴秋不肯失了先机,沉腰压制他,手臂横在他颈前一副要落手刀的样子。虞西敏好整以暇,大掌按向他腰腹,缓缓道:“躺下来,他才看不到。”

    宋浴秋看他这时候还在诱骗自己,便猛地起掌狠狠拍向前座椅背,将牛皮包裹的架子拍散后他把那面椅背整块推倒,在骤然变大的空间里按着虞西敏往前,把人一直推挤到车窗边。

    这时虞西敏已经被他按着半坐起,上半身倚在车门上。

    宋浴秋跨上前,用他整个背脊挡着车窗,埋头在他颈间低声道:“什么时候都该听我的。”

    虞西敏猜测自己后背应当被车门把手刮伤了,但是痛觉并不明显,全部的神经反应都聚焦到身前这人身上。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弄着宋浴秋带痣的耳垂,想亲吻想吸吮,甚至有恨不能咬下的冲动。

    这种感觉很怪异,虞西敏觉得有异,一时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便只有低头去吻。

    两个人如同交颈鸳鸯一般纠缠一处,宋浴秋感受着虞西敏颈间跳动的脉搏,呢喃道:“我要你抱着我亲我,但那个硬杵不许碰到我。”

    虞西敏闻言一把扣住他腰身,隔着衣料顶了顶道:“为什么不许?”

    宋浴秋蹙眉道:“没有为什么,我说了你得听我的。”

    虞西敏轻笑了一声后道:“总不见得那个死人从来不行吧?”他讶异于自己说这样粗鲁贬损的话。微怔之时,宋浴秋忽然仰起头,带着诡秘的笑意缓缓地伸出舌尖舔舐过自己的唇瓣,那润泽的唇瓣一张一合,虞西敏听到他说“不行?怎么不行?”

    虞西敏眼神一变,脑海中不知什么闪过。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出手钳住宋浴秋的下巴,宋浴秋也忽然变了脸色,眼波中生出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