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前脚刚迈进屋里,只听“哗啦”一声,

    一个上好的白瓷瓶在秦沅脚底下摔得粉碎。

    放眼望去,谢宴的卧房里跪了一屋子的下人,一个个头低得恨不得埋到地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长宁长公主迁怒。

    秦沅心中了然,以长宁长公主的脾气,这会儿许是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发脾气呢!

    既然谢宴是因她而受伤,依照长宁长公主的性子,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既然早晚都会被斥责,倒不如她主动一些。

    果然,秦沅想的没错,长宁长公主一见到秦沅便又抄起手边的杯盏朝着秦沅的方向扔了过去。

    秦沅没有躲,杯盏不偏不倚落在她脚下,被砸得粉碎。

    长宁长公主狠狠瞪了秦沅一眼,没好气儿道:“难为孟侧妃还知道过来,宴儿把你带回来也有一天一夜了,你倒是心宽,夫君中毒昏迷不醒,你连面都没露,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中剧毒的是你呢!”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况且谢宴受伤中毒也的确是为了救她,秦沅垂眸恭恭敬敬请罪道:“妾身知错,请长公主责罚。”

    闻言,长宁长公主没好气儿的瞥了秦沅一眼,冷冷道:“你的账,等宴儿醒了我再慢慢跟你算!”

    闻言,秦沅静静立在一旁,垂着头,不语。

    见秦沅的样子,长宁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开口讽刺:“夫君深重剧毒,至今未醒,你这个做侧妃的从进门开始一句话都没问过,孟家就是这么教导你为人妻妾的?”

    见谢宴至今昏迷不醒,秦沅心中也是不解,明明昨日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伤口,只要回来以后找个大夫清一清体内剩余的毒素,很快便能解毒了,怎会到这个时辰还昏迷不醒。

    缓过神来,秦沅福了福身,缓缓道:“妾身知错,可妾身有一事不明,昨日妾身已经帮侯爷处理过伤口了,怎会到了现在还不醒?”

    闻言,长宁长公主大发雷霆:“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质疑太医的诊断?”

    看着秦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长宁长公主盛怒之下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难以入耳:“定北侯府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刚过门就给夫君带来祸患!你给我滚出去!”

    没等秦沅反驳出声,床上谢宴轻咳出声,接着就听见谢宴艰难开口道:“母亲莫要恼她,是我一时大意,不关侧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