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又显得有些太幼稚?

    被风吹散了脸颊的余热,陆菀将心思放置一边,开始转身往回走。

    那位沈表兄送了她这么个大礼,她若是不接着,岂不是白费了人家的心意?

    自己还是这便回去,好生布置上,净等着收网好了。

    天色将晚,华灯初上。

    在宫城大门即将下钥,谢瑜才自宫门步出。

    越宁王的野心倒是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自丰淮回来,才知晓这人竟是毫不避讳地搬进了宫中。

    想着方才那人口口声声想将南安郡主赐婚予他,紫衣玉带的郎君神色漠然,唇边一贯的温和笑意也变得冷诮。

    可不是什么人都如周怀璋一般,珍视他那宛如弃子的女儿。

    接过谢觉恭敬递上的马鞭,他翻身上马,最后深深看了眼巍峨宫阙。

    依着谢瑜看,也就是周怀璋那等生性宽仁,又肯放权之人,才最是适合入主这权力之巅。

    回了府上不久,便有人匆匆递上各方书信。

    谢瑜漫不经心地一一拆看,将裴蔺与周怀璋两方官员的来信各自搁置到一边。

    “郎君,您先用过晚食再看吧。”

    书房的另一侧,谢觉将清粥小菜都摆到了桌案上,才发觉自家郎君毫无动静。

    “您的伤口才好不久,可得按时用膳。”

    谢觉略显神秘地从托盘上举起一只小盒,清了清喉咙,扬声道。

    “您若是好好用膳,我便将陆娘子送来的物件给您。”

    原本充耳不闻的郎君抬起眼,倏尔升温的视线便落到了他手中的木盒上。

    谢瑜坐到了桌边,却并未执起竹箸,只略略挽袖,玉白的掌心朝上,示意他将东西给自己。

    郎君的命令谢觉自然不敢违背,只能不情不愿地将木盒递上,复又开始了碎碎念。

    “您需得好好饮食修养,陆娘子才能放心,您倒好,睡得晚还起得早,日日饮食也不好好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