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人是为了你才被关进石门的,倘若你真的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冷血,我想,宁一刀会很难过的。”黄造时安慰九蔻,“你也没有尽拖我后腿,至少我在白狐那儿只得到了一声哼,而你套出了他隐藏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要不要告诉卢婷他们咱们还要再商量。”

    黄造时沉默片刻,他听见了元若的告白,看见了九蔻的失控,虽然宁一刀已经死了,但他会回来的。

    在他的心里,九蔻和宁一刀始终才是一对,那个丑八怪不能在其中横插一刀,任何人都不可以。

    抱着对元若的恶意,黄造时道:“就算养条狗养的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我理解你。”

    九蔻下意识皱眉,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辩解道:“如果你说的是妖界的狗,我没有意见,但如果是按照你们仙界的说法,他不是我养的狗,他是独立的人,我们两个人是平等的关系。”

    没料到九蔻会反驳,黄造时被她的一通独立平等敲晕了脑袋,他疑惑地问她:“所以你们不是主人和下属的关系,他说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吗?”

    九蔻看出了黄造时对元若的敌意,也大抵明白他这敌意从何而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元若也并非一无是处,你不觉得他的行为做事就有宁一刀的那种善良和纯净吗?”

    黄造时愣住好一会儿,还是没法子将这一个极丑一个极美的两个人联系到一处。原来九蔻时时刻刻带着这么一个丑八怪在身边,不是因为能不想起宁一刀,还是因为他在品性上像宁一刀。

    只不过,他想,宁一刀的纯净是知世故而不世故,而元若的纯净是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无所知。

    黄造时释然笑道:“我倒不觉得他们像,但只要你的心还在宁一刀那里,对元若有所不同也是因为和宁一刀的相似,我就放心了。”说完,又没有意义地确认道,“你爱的人还是宁一刀,不是这个丑八怪吧?”

    九蔻愣住,倘若那层壳还在,她应当说,她一个人都不爱,她们薄情寡义的狐狸精只会爱自己。

    可是,心脏在砰通砰通地跳动,它到底是在为谁而跳。

    没必要与黄造时纠葛,更没必要给他交代,九蔻敷衍笑道:“嗯,当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