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撕了这杂种。

    男人身形未动,

    甚至手都未曾抬起,他就松懒的耷起眼皮坐在那,冷冷看着她朝他袭来。

    一只戾鬼不知何时闪现在穹绵的面前,通身的戾煞如同黑墨一般紧紧吸附着她,

    穹绵窒的向后弓起身子

    她使不出法力,手上像被什么缠住一样无力柔弱,连个小鬼都能将她溃成这样。

    如钩的骨白手指倏得扯住她,

    面前的戾鬼如破竹一般碾碎于虚空,而后魂消雾散。

    他捏碎了那道恶魂,

    穹绵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碾碎的。

    寂冷的如同冰透的骨指抚上她,警告着她:“给我有个奴性的样子。”那只手,在她的面颊上不断柔情地抚弄着。

    “还是,你对我不满?”

    她堂堂威风八面的恶鬼,士可杀,绝不可辱。

    穹绵“咯吱咯吱”扣着棺材板,掌风不气馁地继而袭向他。

    男人依旧没躲,

    耷着眼皮淡淡看向她。

    穹绵下意识不敢回望他,掌风快要落下时,两只手不知怎的,就很不争气的忽而搂住男人的腰身,噤若寒蝉地极为小小声道:“听明白了。”

    而后脸深深埋进他的腰腹,扯着他的衬衫极为乖顺地蹭了两下:“我会听话的。”

    宗清垂眸睨着她,

    脸上看不出甚的表情,他的手抚上趴在他身前的三千软丝,捻起一绺卷在手里把玩。

    女人的乌发如上好的柔丝绸缎,长至脚踝,可能太过轻柔,总是在空中虚虚飘着。

    头上斜斜坠了个简单的回鹘鬓,那是他挽的,只是他已记不得是何时挽上去的了。

    宗清把玩着那绺乌丝,平淡无波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