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记不大清了,从他们厮混到至今,女人从未这般听话过。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这般听他的话。

    果然,用软态跟她磨是不行的么?

    他余量了她半晌,才朝空中虚虚打了个响指。

    空中宛如撕裂的口子,血腥噬骨的香猛地挤进穹绵的鼻息里,不断充斥挤进她的脑子,

    如失了智般,诱着她不由自主浮起身子,寻着血香饥渴扒在男人的唇里疯狂舔-舐。

    男人未动,揽着她入怀,克制地与她纠缠。

    随着卷入腹中的血腥甘美,穹绵透明的身骸渐渐从上至下,从乌丝至脚踝,由虚变成了实。

    穹绵还在放肆忘我的攫取男人嘴里血腥的甘甜,心中却腹诽着那道口子太小,嫌弃地用齿牙狠狠刃了下。

    口子汨汨涌出去的血腥更盛更浓了。

    男人却一脸阴沉地掰开她的脑袋,眸子如鹰隼般地蛰着她:“你若再敢咬,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穹绵:“......”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支吾”应了一声,她吸红了眼,沾着血迹的软嫩舌尖,一直不舍地徘徊在男人的脖颈处窝着不肯走。

    “够了。”

    穹绵听不得这句,意犹未尽地扒在男人的脖颈上,脑袋越贴越近,似是极想要贪心地再多食两口。

    宗清冷笑了声,薄情摁着她的头就磕回棺柩里,发出极大的“咚”一声。

    穹绵痛得要哭了。

    他在空中轻挥了一下,棺盖缓缓阖上:“在里面冷静好了再叫我。”

    穹绵在棺柩里捂着痛到快要发疯的脑袋,紧紧握起了她的小拳头。

    气煞她了。

    这男人在舌尖上割了小小一道大小的口子,吸一滴就不让她吸了,有没有一滴她甚至都不敢确定,

    那道比寸还要寸小的口子,她必须要用嘴用力裹的才能挤出点血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