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丘满心戚戚然。

    “你只有一个时辰。”鹤黎眯眼强调。

    月平安后背发凉,不敢再耽误,撸起袖子就开始坐在地上穿针引线。

    可是他一个天天只会打打杀杀的小魔哪里会什么针线活?一时之间十个手指头立刻被戳的全是针眼。

    而鹤黎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月平安被盯的头皮发麻,心头欲哭无泪。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月平安手里的枕头终于有了模样,看着那绣的歪歪扭扭的纹路,他小心翼翼瞅了一眼鹤黎,双手将枕头奉上。

    “大人,奴才做好了。”

    鹤黎淡淡扫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枕头,“甚丑。”

    月平安额头冷汗滴落,干笑两声,“奴才能力实在有限。”

    “越看越丑。”鹤黎毫不客气。

    京丘无语扶额,这小子也忒会伤人自尊了。虽然是丑,是比不得自己千万分之一。可那也不能直接了当说啊,要是自己的话,只会说拿去给狗做窝狗都不一定高兴这样委婉的话。

    “扔了吧。”

    “啊?”月平安目瞪口呆,这可是自己在他的命令下,花了一个时辰学习苦苦做出来的。怎么就不要了呢?

    鹤黎揉了揉酸涩的眉间,“你出去吧,自己拿出去扔了,我乏了,困了,要休息。”说完,便朝着自己床榻走去。

    月平安觉得这鹤黎就像九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大人好生休息,奴才这就告退。”月平安点头哈腰,赶紧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然而在关门的一瞬间,月平安使用灵力,飞速往旁边的茶杯里加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粉末无色无味,遇水即溶。

    他速度极快,鹤黎刚好转过身去,而这一幕却被京丘看到。

    他前脚刚走,鹤黎就转过了身,神色平淡无比,显然是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紧接着他踱步到梨花木雕的桌子旁,随手就拿起了那一杯掺了药的茶水,就靠近了嘴边。

    莫要喝呀,那玩意儿喝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