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斩了才是好的,”执若看着渐渐变得清透的湖水,像是在回忆某些往事,“不然被困在回忆里多痛苦。”

    君寒看着上古神的侧脸沉默着。

    对,被困在回忆里是痛苦的,所以我愿你永不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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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袍子站在岸边焦急地走来走去。

    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少君和那白衣少年还是没上来,他紧紧盯着湖面,真情实意地担心那少年的安危。

    突然湖面上泛起一点涟漪,一团湿哒哒的东西被扔上岸来,那东西就地滚几圈,在他脚边停住。

    绿袍子吓得要后退一步,那一团东西却像水鬼似的伸出手来抓住他脚踝,尸体一样冰凉的手抓得他一个哆嗦。

    水鬼抬起头来,头发向两侧拨开,露出枃斥君倒霉的脸。

    “冻冻死我了。”枃斥君呼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那个少年呢?”绿袍子丝毫不关心他是否要被冻死,蹲下来就询问执若的情况。

    “哪个?”枃斥君哆哆嗦嗦着装傻。

    “就是,就是那个特别好看的,”绿袍子羞涩地摸摸自己的头,“穿白衣服的少年。”

    “我哪知道,是谁把老子扔上来的,”枃斥君咬牙切齿地回头看湖面,“老子的腰都要摔断了。”

    但很显然绿袍子并不关心他的腰是否要断了,只想着问一问执若的情况。

    “他怎么没上来?”

    “不知道,应该是去处理那条鬼龙了。”枃斥君摇摇头,向那绿袍子伸出手来,“拉我一把。”

    “唉,”绿袍子却像没看见似的站起来继续看着湖面,忧伤地叹口气,“真是担心他会不会受伤。”

    枃斥君的手停留在空中无助地晃了晃。

    随后上岸来的是峘泽君。

    绿袍子认识峘泽,见得他上来便颠颠地凑过去询问执若的情况。

    “你是说执若?”峘泽君面不改色地扯谎,“他是少君的师弟,少君闭关的数万年里他们都在一起。”

    “那,那他,他真的和少君是,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