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骑在圣君的脖子上,但逛逛,是要圣君背着她游街示众吗?不禁捂脸:老乡,求别作!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修仙生涯吧!没必要把天下修士得罪一遍。

    同一句话,听的人道行不同,理解的意思亦有所不同。

    “元君近日一番周折损耗不少功力,”见她没骑在自己脖子上,圣君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起身时建言,“不如到舍下暂歇几天,等恢复功力再逛也不迟。”

    听他的口吻不像托辞,但元昭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歇完了,你还是得背我出来逛。”

    休想以小恩小惠把她的惩罚给抵销,她记仇,心里自有一个小本本!

    “那是自然。”圣君噙笑应道。

    无人时背,和大庭广众之下背没什么不同,他不至于耍这点心机。

    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元昭探头探脑地伸长小颈脖去瞅他的面部表情,挑眉道:

    “我如此冒犯,你当真没有半分不悦?”

    真圣人也。

    圣君浅抿笑意,“还未多谢元君宽宏。”没有骑在他脖子上。

    她以小童之身骑在便宜弟弟的身上时,于己于人,她都只是一名小童,没有人会多想。他不同,他看得见她的真身,不悦谈不上,心理上确实不大适应。

    “你完了,你的心不干净了。”元昭啧啧道,为他摇头叹息。

    林舒:“……”

    身为始作俑者,老乡说这话居然不脸红,果然道行高深!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行高深的肯定不止一人——

    “确实如此。”圣君也叹道,“蒙元君点化,乃楚某之幸……”

    修行道上,能让他不自在的人或物皆有因缘。妄念既生,就该静心受持,坦然面对。待了劫因缘,复归自在清静。

    林舒:“……”

    这话真心的么?圣人的心性果然高深莫测,远在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此时此刻,在原天诏国,今白帝城;原长灵山别宫,今大荒山的神稷宫,正有无数将士在忙碌。而在隔山之巅,赭百里和伯琴遥遥伫望神稷宫的忙碌景象。

    “天诏国易主,改名尚能理解。”伯琴好笑道,“可兄长的太武道为何也要改名?莫非那白帝强迫兄长?”

    否则,名扬天下的太武道好端端的,怎就改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