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赭百里神情无奈,提及此事他就头疼。

    总不能说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青君,身份和他一样,是某位皇帝的战将之一。偏偏那皇帝叫太武皇帝,青君说他的太武道若不改名,就得成为白帝的兵。

    毕竟,太武道的尽头是太武皇帝,他太武道的门人皆是她的兵士。

    没办法,他只好将太武道改为神武道。毕竟,他以后就是神稷宫的守将了,他的门人也成了人家的兵。

    他为何归顺?

    所以说别提了,那天比试,他与青君的修为不相上下。坏就坏在,她有凤翅雷金镗助阵略胜他一筹。

    他堂堂的昔日天诏国国主,焉能拜倒女君座下成为她的一名守将?所以,他虽然输了,但耍赖不认账,除非青君肯与他成亲。

    瞅准了她不肯才提的。

    事实正如他所料,她不仅不肯,还威胁他若不认账,她就把雷金镗充当茅房的横梁。还是下人的茅房,让它日夜受那肥沃之气的熏陶,然后改名黄金镗!

    黄金镗,亏她一大姑娘说得出来,差点把他笑(气)死。

    不答应不行,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大帝的神兵被人糟蹋。偏偏它已认她为主,否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夺回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赭百里心有不甘地望山轻叹。

    别以为它认她为主,她就会疼惜它。凡让她家主上不如意的,她就让对方先不如意。唉,女君,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就被迫俯首称臣了。

    不过,他创立的太武,啊不,神武道总坛仍在东境鹤州的大首山,仅带一半门人前来修葺宫殿。

    天诏国虽然改成白帝城,地下的灵脉可丝毫没变,依旧枯竭生机无望。万一这白帝呆不下去了,指不定要和他一起搬回东境鹤州。

    在他的地盘,万事可图也。

    “听兄长这么一说,我倒想看看那白帝是何方神圣。”难得有让赭百里头疼之人,伯琴饶有兴致道,“放着那么多灵山福地不选,偏偏选了这寸草不生之地……”

    着实令人敬佩。

    唉,赭百里可没有他这份闲心,一想到自己黑暗的未来,不由长叹。

    而在神稷宫里,青鹤、红药听着北靖和月华的转述,大吃一惊:“什么?!殿下夺宝去了?这等好事怎不叫我们呢?!”

    扼腕中!她俩可是殿下的亲亲随!

    难得有令殿下感兴趣的宝贝,没能第一眼瞅瞅实在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