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脸,眸子里氤氲起一阵水汽,眼瞳楚楚。又来这一套,阿渚没办法了,他有点异想天开地猜,是不是这个小质子把一套使唤人的办法都背下来了,屡试不爽。

    他只好听话地出门,霍峤又不许他离开跟前,遂随着一起出去瞧。先前从他故主家拐出来的骏马是没有的了,驴倒是看得着,虽然人家不是用来卖的,但花一枚金饼这样的重金,就是当亲儿一样养着的驴,也愿意转给他们了。

    阿渚旁观霍峤从怀里掏钱,难怪每次把她提上马,都沉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真是够能藏的:“你到底带了多少钱财出来?”

    霍峤把刚才掏钱拽出来的一截衣襟塞回去:“我没细数。”

    烽火烧到西京,外头哐当地起了金戈声。奴婢漪娘抱着满怀的财宝跑到府门下,一顿脚,转身回去,把金饼子都塞进霍峤怀里,叫她一定要回燕国。

    漪娘再也没机会走出那座质子府了。她的尸体躺在长廊上。霍峤被绊了一跤才发现,然后蹲下来,抚平了她无法瞑目的一双眼睛。

    霍峤想起当时,有诸多蹊跷:赵国人怎么就敢闯进她这个异邦质子的府上杀人呢?燕国常驻西京的使臣,怎么就在那当口丢下她这个质子逃跑了呢?

    也许是因为,打从一开始,燕国就没打算让她回去。

    她眨了眨眼,盖住眸中心思,问牵着驴的阿渚:

    “令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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