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碎玉,许清徽也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林越。

    林越伸出的手方才被许清徽挥开,手指还保持着微张的模样,一动不动地僵在空中,有些落寞地站在许清徽面前。良久,指头才合起来,慢慢握紧。

    那双眼眸因为席卷而来的落寞,变得有些深沉。

    “林大哥,我……”

    许清徽错开视线,微低着头,余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碎玉,嘴巴张了张,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解释她方才的行为。

    林越也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

    许清徽想从椅子上下来,去收拾这一地的狼藉,鞋还没挨到地上,林越便把她又扶了回去。

    蹲下身子,弯着手指,将一地的碎片一点一点小心地放在掌心,说:“我来吧,清徽你坐好便可。”

    玉簪子样式精巧,个头也小易碎,刚撞到地上,就裂开来,细细碎碎铺了一地,并不大好收拾。

    林越蹲着在地上凝神收了好一会,也没能将碎玉捡全了。

    “林越没事的,不用收了……”

    林越手指正挨到最大块的玉簪头上,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手指定住了。

    林越。

    清徽好些年没这么叫过他了。自从他们长大了,自从自己向她隐隐表了心意,那个喊着“林越,林越”没大没小的粉面小姑娘,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刻意保持着距离。

    时隔五载,她又重新这么叫自己。可欣喜之外,却觉得心惊,竟有些害怕她后面将要说的话。

    “林越。”许清徽看着林越慢慢站起身来,顿了顿说,“我想和你说些话。”

    林越把手中捧着的碎玉轻轻地放在木桌上,抬起眼来目光投向许清徽。

    许清徽抿了抿唇,衣袖下的手攥了起来,提了一口气道:“母亲和我说了这件事,所以我想来问问林大哥你的意思……”

    “清徽。”

    许清徽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林越打断了,可他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却没接着往下说,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良久,才开口。

    “清徽你明白的。”

    确实,如林越所说,她有什么好多问的。林越心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