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玫瑰花,什么花都没有,不过用的都是普罗旺斯这边的沐浴液,勉强还能入得了高子吟的眼,她洗了,裹着浴巾便出来了。

    刚要往床上去,手便被江延成捉住,她坐在了他的怀里。

    还是阵阵的馨香扑鼻,怎么别的女人身上都没有这种味儿,就她身上有?

    高子吟看着江延成,摸着他的脸,“还是那副让人嫌恶的模样。”

    也是让女人恨透了的模样,高子吟只怨自己俗气,当年别人喜欢的,她也喜欢。

    “嫌恶?怎讲?”江延成已经掐灭了烟蒂,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高子吟,还是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和说辞。

    高子吟却是前尘往事都放下了,也看淡了的样子,“开始吧。”

    因为内心里觉得江延成对阿兰是不好的,心里便想着要在床上报复他。

    高子吟面上不再是昔日那副娇滴滴的神情,目光总是躲闪着江延成,现在的她,是一副浅吟低唱的享受模样,目光有时候会睁开,犀利地对上江延成的目光,对着江延成笑,好像对江延成很满意,是一种激励的表情,就差说一个“继续”了,那种表情,江延成很陌生很陌生,和昔日不一样。

    以前,她爱他,他知道。

    因为她爱他,所以,无意识纵容了他,他在她面前是嚣张的,骄傲的。

    也有绷不住劲儿的时候,比如上次子吟结婚,比如这次。

    这个样子的江延成,才是真正的江延成,控制不住的自己,才是真的他。

    不过,他自己,并不知晓,或者,他拒绝承认。

    以前的时候,他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失控,可失控习惯了,也便不当回事了。

    因为高子吟的这种表情,再次让江延成绷不住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只有闷响,江延成和高子吟仿佛都憋了很久,也憋了很多的恨。

    高子吟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和江延成配合地越来越默契,江延成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安宁,又或者,他从高子吟的身上,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放纵的,对什么都不以为意的。

    可能两个人都许久未做,这次,从晚上八点多做到了半夜两点,高子吟还是饿,但是她没给江延成半点儿羞辱她、说荤话的机会。

    她躺在床上,看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江延成并没有睡着,这次是开荤了,他也餍足了。

    可他并不想睡,他还和往常一样,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看着旁边的高子吟。

    然后,如同六年前那样,他弹了一下高子吟的肩膀,高子吟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