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透露着诡异,仿佛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这里要塌了。”薛琼楼挥袖撞开出口:“你先走。”

    飞石割面,白梨顾不上挡,“那你呢!”

    碎石尘屑纷纷扬扬地从头顶落下,挂了一片灰sE的雨幕,他周身像撑开一把伞,这些硕大的“雨珠”谈到墙上、地上,留下刀斧凿砍的痕迹。

    他侧过脸,好似不耐烦:“还不走!”

    白梨不敢拖延,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外袍往他身上一裹,矮身消失在“雨幕”中。

    “那你一定要小心!”

    薛琼楼有片刻的分神,缓缓穿上外袍。

    “真可惜。”地动山摇中,老人岿然不动,狞笑着说:“那是假的,只是那个和尚的舍利子,她带出去也没用。”

    少年对这番话没有任何反应,径自慢条斯理地穿上外袍,腰间白玉牌悬下来,晃动着一片玉莹莹的光。

    樊肆盯着他,面sEY沉:“你一开始就知道?”

    他笑着看过来:“你们这一家人,都喜欢玩偷梁换柱吗?”

    樊肆浑身骨架咯拉作响,目光落在那块玉牌上,“薛暮桥?”

    少年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作,但那副神态气度,和那个男人别无二致地重叠在一起。

    也是在Y森的夜幕下,坟茔中鬼语啾啾,白衣男人惬然踩着他头颅,好似觉得接下来他要说的事,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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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修?让给你一桩天大的福缘怎么样?”

    年轻时的樊肆吃了一嘴土,羞怒难当,挣扎着想拒绝。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男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碾:“你这种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手指一合就能捏Si,和我谈条件,你配吗?”

    残留在身T内的恐惧拥有记忆,记忆开闸,恐惧便如cHa0水涌进四肢百骸。

    “这个不行……”骷髅头咯吱扭动:“他说好的,这是送给我的一桩天大福缘,我还没成为地仙……怎么能让你收回去?你们不能如此反复无常、言而无信……”

    “不是他让我收回去。”少年弯下腰:“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只剩眼珠能动的樊肆目光古怪:“你敢违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