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到你回房间我才走的,不是被花瓶吓到,没那么容易被吓。”闻询抿着嘴说。

    “那为什么要走?”陆晏的手并没有从闻询的膝盖放下。

    闻询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以为你生气了,我没有应对的方法……”

    陆晏听到闻询说他生气,无奈地笑:“我生气了?”

    “不是吗?你当时沉着脸看我,然后气冲冲地到房间。”闻询说,“这不是生气?”

    这话的语气细听有些责怪的委屈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全都是是陆晏的错。

    陆晏把闻询的裤脚从小腿处放下:“没生气,当时看到你站在一地玻璃上有些慌而已,又看到你腿上的伤,恨不得把你从里面抱出来。”

    “你……”闻询看了一眼陆晏,斟酌了很久才说,“你对贺念也是会说这些的话吗?”

    半晌他又加了一句:“朋友之间。”

    陆晏反问:“如果是贺念受伤了,你觉得我会慌还是觉得我会亲自给他上药?”

    闻询觉得两点都不会。

    他说:“不知道。”

    陆晏站直身子看着闻询,语气很肯定:“你知道的。”

    闻询把伸直了的脚缩回来,故作镇定地鞋子穿上:“你应该不会吧。我先走了。”

    他把话题错开,可这次陆晏并没有跟着他走,反而重新回到这个话题。

    “我对贺念不会。”陆晏说,“可我对你会这样。”

    闻询说:“朋友之间关系好是正常的,我和贺念……”

    他停了下来,他和贺念之间也不会这样,起码不会亲自给对方上药。

    陆晏看着一直低头的闻询:“你已经知道了,闻询。”

    闻询一僵,像是被人戳穿了一样。

    如果说刚刚的知道是知道百分之七十的话,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的知道。

    一站一坐,一个在看,一个在出神,微妙的气氛打破了无形的笼罩,闻询觉得身上被注视的视线有些炙热。

    闻询微微地点头,没有说话。